() “這次我不但要他現出原形,而且還要將他驅逐出去,永不敢再回去,眼看著冬天到了,咱們在橋下住的難受,就讓那個蠢貨滾蛋,咱們一起住進去,免得在寒風裡瑟縮度日。”
禿子聽了封舟的話,心裡將信將疑。
他怕惹惱了大將軍,自儘皮肉受苦。但封舟對他說道:“反正今日咱倆吃飽了,不必再出去找吃的,又沒有彆的事情去做,我料那個大將軍趙九,此刻正在利爪鷹家裡照料他,我們切去看看房子。”
禿子猶猶豫豫,但還是跟著去了。
二人來到趙九所住的宅院,見大門虛掩著,推門進去一看,果然趙九不在,封舟背著雙手,仔仔細細的看了一圈。
看那樣子,仿佛十分挑剔,似乎是在這裡買房子的一位大爺。
正房堂屋,已經去就見正麵設置的香案,上麵供奉的是原戶主的祖宗牌位,牌位前的香爐上海插著未曾點燃的三隻新香。封舟見狀,不由得感到好笑,開口道:
“原來這位大將軍的‘福氣’也有限,他分明是害怕鎮不住冤鬼,還要燒香祈求徐家列祖列宗,請他管教子孫不要來騷擾。”
正房的西間門已用灰磚堵死,東間卻掛著布門簾,掀開來看,裡頭擺著一張床,床頭上掛著明晃晃的一把刀。
要麼這個叫花子有什麼仇人,須夜裡防備仇人來刺殺,要麼就是嚇唬冤鬼。給自己壯膽的。裡麵屋裡牆角還有一個木箱子,再沒有旁的東西了。
封舟說:“我料那大將軍即刻就要回來。”
禿子著慌了:“你剛剛說要他不在家中,怎麼不一起說出。”
封舟說:“一起說出,你也不跟我來了。這些也需他實在來再好吧。你不必驚慌。等一會兒他回來了,你有躲在東邊這間屋裡。從門簾縫中向外看。不論看到什麼壞事,你都不必害怕。那全是。我鬨得鬼。”
禿子說:“這分明是他住的,一間屋子藏不住的。他進屋裡來怎麼辦。”
封舟說:“這個你儘管放心。他絕對不來這間房子。他絕不會知道你躲在裡邊,不過話要講清你大驚小怪。弄出聲響來。那就不要怪我了。
禿子說:“我不出聲就是。你又是待在哪裡呢?”
封舟說:“我躲在這屋子的香案底下,給你演一台好看的戲。”又問道:“你可知道,在這屋裡吃了驚嚇,三天就死了,那孩子的姓名?”
禿子說:“聽說叫劉飛,死的時候同我們一般大小,他就是那天夜裡向你討錢的劉通的親弟弟。”
封舟點點頭:“原來是他親弟弟,沒想到劉通這麼無憂無慮,還能聽見錢響,卻有這樣一個弟弟,那麼可憐……”
兩人說著話,聽見外頭大門“呀”一聲響。封舟所:“你看來了不是?好,你就照我說的,立馬躲進屋裡看戲,我去藏了。”
封舟說著,藏到香案底下去了。
短短大半天,禿子已經看到封舟的手段,知道他是有大本事的,更對他有了一種盲目的自信,倒也不甚害怕了,便進了裡屋,從窗戶紙的一個破洞向外看。
果然走進院子的是大將軍趙九,隻是令人不解的是,趙九並不徑直朝正屋走來,卻用眼睛緊緊盯住正屋房門,躡手躡腳,躲躲閃閃。
禿子見到這情景,胸中頓時“咚咚”敲起鼓來,腦中閃出念頭是:“遭了,定然是大將軍躲在暗處,瞧見我們進了他院子,此刻來一個生擒活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