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禿子想學這一招,封舟當然不會反對,隻是他這般天賦根骨,居然連隱身法都學不會,這指物打人的本事能不能學會,連封舟這位堂堂準聖都沒有把握。
不料想封舟將口訣教了禿子,禿子竟然一下子就記住了,封舟又教他動作要領,要他練習。
禿子默念了口訣,用手朝院子中的一塊小石頭一指,隻見那塊小石頭“嗖”的一聲飛起來,竟然朝自己頭上打來,“啪”的一聲,竟然打在自己腦門上。禿子嚇了一跳,用手摸時,腦門上已經鼓起一個大疙瘩,痛不可忍。禿子跳起來大喊:“怎麼練了是打自己的?我不乾啦!”
封舟卻是哈哈一笑:“這就好了,初練之人都是如此。”
當下指點道:“皆因你隻讓石頭飛起,並沒有告訴它打誰,它自然就去問你。下次打人時,你可默念打誰,打他什麼部位,它就朝那地方打去了。”
說話的功夫,恰好徐婷洗好了一件衣服,拿出來晾曬。禿子默念口訣,心想:“我也打徐姐姐腦門試試。”
用手一指地上的一塊濕泥巴,果然那塊濕泥巴飛起,直朝徐婷打去。
徐婷原沒有注意到他們在那裡搞什麼鬼,自己忙得不可開交,忽覺一股勁風,知道有暗器打來,將頭微微一側,不了竟沒有躲開,拿東西正中他的前額。
徐婷頓覺額頭上火辣辣的疼,用手去摸,竟然是濕乎乎的一塊爛泥巴黏在那裡,徐婷臉上頓時出紅雲,待要作,劍禿子手足失措,驚惶不安,火氣也就消了一大半。
禿子跑過來,深深的一揖說:“姐姐彆生氣,是我沒規矩。”
徐婷紅著臉說:“也是我自己功夫不到家!”
封舟在一旁道:“這與你功夫無關……”
徐婷隻道封舟替他開脫,卻不知道這飛石打人的招數確實是功夫再好也沒用。原來那飛起的東西會追人的。
因為封舟在傳授禿子法術的時候,還將一股靈氣輸入他的體內。
以靈氣為內,以法術為外,內外結合,自然比白蓮教那種隻會術法之道的小神通強多了。
因此這石頭也就有了精確製導的功能,讓人無論向何方躲閃,它都會打中。
若是一般暗器,方才徐婷這一側頭,早躲過去了,但是那塊濕泥巴卻拐了一個彎,扔拍在他的臉上,隻因為度太快,拐的角度也不大,徐婷並未察覺他變了方向。
看見徐婷進屋去了,封舟埋怨禿子:“你拿她試試,有用的是軟物,這也就罷了,怎麼沒輕沒重?我看她臉上都紅了一片。”
禿子辯解:“我又沒想用力,它自己飛起來去硬撞,我有什麼辦法?”
封舟歎道:“你看你,又不用心!我教你要領,你不肯仔細聽,還有話講!這指物打人,和你用手擲物一樣,用力可大可小。都像你這麼用力,那火鐮打在趙九頭上,豈不是要打穿他腦袋,害他性命?你現在不過是一個小小乞丐,不管日後能否有一番事業,這身世清白是必須的!除非你已經高居人上,不顧忌人言。”
說到這裡,封舟便把那控製輕重的要領重新講了一遍,讓他練習。
哪知道無論怎麼練習,禿子竟也學不會,打出的東西又重又急,連封舟這位堂堂準聖都無法可想。
明明天賦根骨都是上佳,也認識幾個字,更難得的是品性很好,可是偏偏連最弱小的技巧也學不會。
最後封舟歎息道:“看來再無彆的辦法!你以後使用這招,不可輕易動用大、重、硬的東西,再一個就是,不可輕易的打對方要害的部位,這兩條你務必記牢!”
禿子連聲答應,就在院子裡不停地演練他新學的功夫,把兩麵牆打的坑坑窪窪,院門也幾乎被他打穿。
禿子無限歡喜,封舟卻暗自歎息:“天賦根骨如此,竟然學不會法術!隻怕他的神通技巧,也就僅限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