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個世界本就是仙幻世界,文廟貢院都有文曲星掌管,有些特彆的地方也不足為奇。想到這裡,封舟將心中的疑惑放下了,自己是沒有問題的,一定是這個世界有問題。但xingb不管什麼人,都阻擋不住他做實事的決心。
咦,等等……
心思起伏不定間,手中剛剛翻開的案卷突然又閃現了暗紅光芒,他急忙收斂心神仔細閱覽,這是一個佃戶因為私怨報複主家的案子,人證物證齊全,順天府府判了一個充軍流放三千裡的重罰。
這時代可不比現代,邊疆地區還有一些沒有開發的區域,自然環境和生存條件十分惡劣,基本上正常人過去都得丟掉半條命,而囚犯一路風餐路宿艱難跋涉,到了地頭基本上沒有活著離開的可能。
彆的不說,單單數千裡跋涉就是一個相當艱苦的過程,有些地方甚至都沒有標準的官道。而且有些地方環境特殊很容易染上不知明的疾病,充軍流放看起來是朝廷往開一麵給了機會,實則跟死刑差不多。
流放內地不毛之地還算好的,要是流放到邊塞之地那才叫倒黴。邊疆的瓦剌部和韃靼部可是時常打草穀的,弄不好小命就丟了,甚至運氣不好的話被那些他們抓住,當了兩腳羊作為吃食都有可能。
真正能夠從流放之地全身而退的,無不是背後有權勢之輩鼎力支持,花費了大把金銀才能僥幸逃生,就是如此也得脫上一層皮。而對於普通的老百姓來說,充軍流放就跟死刑差不多。
周淮安請邱莫言去救楊宇軒遺孤,也是因為知道,如果任那兩個孩子到達邊疆充當苦役,那隻需要幾日之內,他倆必死無疑。
當然,楊宇軒的遺孤歸東廠管轄,刑部無權過問,何況封舟也知道周淮安必定出手救出他們,是以沒有處理這件事。
說起來,滿朝文武之中,除了於謙之外,又有哪個官員身上沒有黑點?
救了他,殺了他,都影響不了整個大明朝的運作。
刑部本就是管這些囚犯的地方,聽主事吳帆之前無意中提過,有些監管流放的衙役心黑得很,不願意跑遠路沾染麻煩,估計在半途將犯人全部弄死,然後向刑部彙報一聲半途病亡就沒事了。
也不知道流放途中,有多少亡魂就是如此產生的。
收回思緒,他將案情所在的地名,還有涉及的人名全部牢記於心,等回府後就去找人印證一番,這樣的案子比較簡單,理由就是有貓膩也很容易就能查得出來。
之後一個下午時間,他翻閱了數百份最近十年以來,順天府府在刑部掛了號的案卷,又從其中現了十來份散暗紅光芒的案卷。
輕鬆將這些案卷裡涉及到的人和事全部記住,然後便在主事吳帆殷勤的通知下,收拾了一番便跟著同僚們散了衙。
封舟臉上不動聲色,誰也不知道就在短短半天時間內,他現了什麼東西,隻是按照以往的習慣,三三兩兩離了刑部衙門後,活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或呼朋喚友到附近的酒樓吃飯聽曲,一派悠閒輕鬆摸樣。
“大人,要不要去清風樓吃頓便飯?”
主事吳帆跟在身後,小心邀請道:“下官還邀請了幾位同僚,您看?”
封舟本打算直接拒絕回府,他此時滿心滿腦都是今天下午的發現,很想將案卷上的突然變化弄清楚,不過轉念一想又又改變了主意,彆人想找機會巴結,他自然不能表現得太過‘脫離群眾’,而且在酒桌上也能問及一些‘感興趣’的事情不是。
“好吧,還請吳兄帶路!”
清風樓距離刑部官衙不遠,是一處中等檔次的酒樓,在京都內城並不是很起眼的所在。
算上封舟,包括主事吳帆在內家境都很一般,根本就養不起馬車,所以幾人乾脆邊說邊聊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