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鎮先是一愣,既而輕笑道:“是啊,這家夥才剛剛得罪了京都青樓楚館的背後老板們,現在又開始對付京都城內的賭坊了!”
“也是陛下慧眼如炬,這才有封府丞施展才華的餘地,否則朝堂也不會出現這麼一員悍將!”
王安笑眯眯開口奉承,既而有些擔心道:“就怕得罪的人和勢力太多,封府丞最後頂不住被排擠了!”
這話說得比較好聽,排擠還是輕,最有可能的是獲罪被殺,朱祁鎮也不是什麼性子強硬的君主,為了朝堂穩定說不定還真會如此行事。
袁彬身形一震,頭低的更低了。
王安這種人,說出的話必定是皇帝內心想說的話。
看來皇帝很器重這個封舟了。
袁彬心裡明白,錦衣衛要對封舟這個人另眼相看了。
此時朱祁鎮心頭感歎,對封舟的觀感相當複雜,覺得朝堂應該有這麼一位強硬角色,又覺得這樣的家夥太叫人頭疼,時不時都會弄點動靜出來,叫他措手不及有無法掌控的感覺,這樣的感覺相當不好。
他雖然隻有三十多歲,可是總感覺年華漸去,生命有些退縮。
隻怕朱見深長大之後,他就該見太祖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很快一個小太監便小心翼翼走了進來,湊到王安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麼。
王安臉色一變,朱祁鎮看在眼裡好奇問道:“出了什麼事麼?”
不過短暫片刻,王安額頭已是冷汗直冒,小心翼翼稟告道:“陛下,剛才封府丞離開衙門,便受到數位刺客偷襲!”
“什麼,刺客偷襲!”
朱祁鎮勃然變色,猛的起身怒道:“這是怎麼回事,五城兵馬司的人呢,封舟又是在什麼地方遇到偷襲的?”
這件事情,已經越了朱祁鎮能夠容忍的底線,同時也撥動了他心中那根敏感之極的心弦。
每個皇帝,都有‘總有刁民想害朕’的心理,隻是或強烈或輕微,表現得有時明顯有時隱晦罷了,但是他們的心卻是極端敏感的,一旦有事觸後果相當可怕,起碼也得一部分官員人頭落地或者烏紗帽被摘才會結束。
無論任何時候,朝堂上的官員遭到刺殺,都是他皇帝的恥辱!
是大明朝廷的侮辱!
哪怕他隻是一個小小的四品府丞!
朱祁鎮的目光無意中掃過禦案,看到那幾封剛剛看過的奏折,眼神陡然變得淩厲萬分,瞬間就將這兩件事聯係起來。
這是肯定的!
兩件事生在一起的,任誰都會連在一起思考。
不管怎麼著,敢在京城,突破底線做事,必定是違反一切行為準則的!
朱祁鎮心中惱怒異常!
看來他這個皇帝不威,還真被人當作病貓糊弄了,你們既然想找死,那朕就成全你們!
王安心頭一顫,侍侯朱祁鎮多年的他,已經感受到了朱祁鎮心頭噴薄欲出的怒火,急忙彎腰稟告道:“陛下,封府丞是在出了衙門不久,還沒離開禦街區域受到偷襲的!”
“好好好,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在禦街偷襲朝堂重臣!”
朱祁鎮一聽狂怒,心中那根敏感的心弦崩得緊緊的,有人竟然敢在禦街行刺朝廷命官,就跟大耳刮子扇他耳光有什麼區彆?
要是這樣的事情都姑息了,以後朝臣們還敢跟他一條心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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