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遇和陳姨心照不宣地笑了下,都不告訴他,陳姨眯眼笑著去忙了,留給小兩口地方膩歪,裴行遇輕車熟路地上了樓,靳燃在後頭亦步亦趨,“告訴我唄。”
“老婆。”
“裴司令。”
“裴將軍。”
“爹。”
裴行遇猛地一轉身,靳燃下意識後跳了一步躲開冷冷劍光,揚著手邊投降邊躲,“哎哎哎老婆你怎麼還謀殺親夫呢,等一等輕點我靠衣服衣服,命根子命根子,老婆彆衝動啊,喂喂喂裴行遇你小心點兒啊。”
劍招淩厲身形輕巧,靳燃腦海裡瞬間閃過一個個細碎畫麵,彼時還有一絲淩厲驕矜的裴行遇,眼角眉梢都是不耐,生人勿近似的。
劍尖一停精準抵住靳燃額心,裴行遇握著劍從眉心下移落到鼻尖,冰涼劍尖一路劃過,最後落在喉結上,將那些細碎片段拚接成一幅完整的畫。
“記起來了嗎?”
靳燃看著裴行遇此時早已褪去淩厲張揚隻剩內斂沉靜的臉,低頭看了眼劍尖,這才恍然大悟,“我說在紫微垣上你怎麼那麼囂張讓我跟你打,原來是我師父。”
裴行遇也笑了下準備放劍卻一下子被靳燃攥住手腕拉過去,劍尖險些打中他下巴,忙鬆了手,“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徒弟想冒犯一下,不知道師父您介不介意?”
裴行遇往後仰頭,手捂在他嘴上先說:“告訴我你在想什麼,說完再考慮介不介意。”
“我之前就找人調查過關於改變性征的事情,現在有種技術但是還不確定成不成熟,切除原本的腺體植入芯片,芯片寫入Alpha信息素程序,由此改變性征。比用藥物要安全一點。”
裴行遇瞬間明白他的意思了,“你想讓我切除腺體?”
靳燃點頭,“隻是你要吃點苦,腺體切除之後沒有信息素幫你修複身體機能,恢複期會有點難受。”
裴行遇輕皺了下眉,他也知道這種技術,但沒上艦的時候這種技術還不夠成熟,現在趨近成熟了卻沒法去做,一旦去切除所有人都知道他是Omega。
現在也為時已晚。
靳燃知道他在想什麼,趁機親了他一口,說:“我隻答應方誌珩一個月後給他一個不是Omega的裴行遇,又沒說不能切除腺體。”
裴行遇無奈敲了下他的額頭,“你呀你。”
靳燃攥著他的手拉下來,無限眷戀地吻了下,“舍不得你吃苦。”
“你舍不得我吃苦,但你更在意我的尊嚴,雖然你一樣能護住一個Omega身份的裴行遇,但是你更希望我作為一個Alpha活著,做紫微垣的指揮官,永遠驕傲,俯仰天地無愧於心,對不對?”
靳燃“嗯”了聲。
裴行遇搖搖頭,輕輕扣住靳燃的手指與他十指相扣,“我不在意性彆,Omega也好Alpha也好,對我來說隻是一個名稱,我希望能和你並肩作戰攜手同行。”
靳燃心底大石一下子落了地,裴行遇這麼懂他。
“靳燃。”
“嗯?”
裴行遇捧著他的臉,頭一次在他清醒的時候主動親了他一下,“委屈你了,你跟我在一起失去了這麼多東西,現在連孩子我都沒法給你了,以後咱們都老了你看著彆人兒孫繞膝會不會覺得遺憾。”
靳燃接過來加深了這個吻,直到裴行遇微微皺眉有些喘不開氣,眼角和耳根都染上緋色才稍稍放鬆,咬著他的嘴唇含糊道:“有一點挺遺憾的。”
裴行遇垂下眼,“再想想辦法,總……”話音驟然一停,靳燃含住了他耳垂輕輕舔了一口,弄得他從尾椎骨一路往上發麻,聲音平白顫了下,“總能想、想到辦法的。”
靳燃的呼吸撩撥耳膜,齒尖輕咬他一下,低聲說:“你變成Alpha之後我就不能徹底標記你了,而且生/殖/腔沒有那麼軟,以後還會萎縮進不去,狠了我怕你又哭。”
這個黃腔說的一本正經,裴行遇都不好斥他胡鬨,隻覺得從頸後發熱,有什麼東西冒了芽,悄然生長。
“你見我哭過?”
“現實沒見過,夢裡見過好幾次了,每次你一哭這個夢就短的很,還要洗床單就很麻煩,不過我不怕洗床單,老婆哭給我看看好不好啊?”靳燃恬不知恥地笑著去往他頸窩裡親,弄得裴行遇發癢還不撒手,大型犬似的討嫌。
“什麼話都說,沒遮沒攔。”
“ 那我少說話多乾事,媳婦兒晚上跟我睡唄。”靳燃去撓裴行遇的腰,聽他輕輕“嗯”了一聲還不夠,非要他答應,還要大聲。
裴行遇煩不勝煩,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手勁兒不重,眼底眉梢都是笑。
“混賬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啊 凹3又不能進了嗎?那這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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