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片山穀中。
那宛若謫仙的女子倒在地上。
她已經虛弱到了一種極點。
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剛剛那一式用儘了她全部的力量。
她現在徹底絕望了。
長長的睫毛微動旋即緊閉起了雙眸。
那心卻是在滴血。
而在她的對麵,那群黑袍修者也死傷慘重。
他們現在活下來的僅僅隻有六個人。
且這六人還都在剛剛那一擊之下受了傷。
但這些傷勢對比女子卻輕了不知多少。
現在,他們可以輕易殺了這宛若謫仙的女子。
為首的黑袍修者口中溢出一絲鮮血。
他看著女子的眼色複雜,就在他想要說些什麼時。
遠處一道雪白的身影突然朝著這裡跑來。
“咿咿…”
隨著一聲興奮的叫聲,那雪白的身影直接撲向了女子。
正是小獸。
隻見它伸出毛茸茸的小爪子儘力抱住女子修長的玉頸。
迷糊的小獸此刻絲毫沒有意識到女子所處的境地。
“咳咳!”
女子虛弱的身體根本經不起小獸這樣的“折騰”。
旋即又是有著鮮血溢出嘴角。
“咿咿!”
小獸這才意識到了什麼。
立刻從女子身上跳下來,看著女子急切的叫道。
“阿軻,你快走!”
女子看著小獸,拚儘全力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她此刻絕望的眼眸中終於帶了一絲彆的色彩。
那是一種欣喜與擔憂。
她完全沒有想到此刻還能見到小獸。
但她更擔心對麵的那幾人會對小獸出手。
“咿咿!”
小獸這時也意識到了什麼。
隻見它轉過身去一臉憤怒的看著對麵的六人。
平日裡膽小的它此刻全然不見。
它嘶咧著嘴,露出潔白的小虎牙,目光凶狠的看著那六人。
隻是。
它這可愛的樣子顯然沒有什麼殺傷力。
“阿軻,你快走!”
小獸身後。
女子眼中帶著一絲感動與欣慰。
這小獸居然想要保護她。
她不由得想笑。
隻是,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若是小獸執意如此,反而還會搭上它自己的性命。
她又怎麼忍心看著這小獸為了自己而死。
可無論她怎麼說,小獸都沒有絲毫反應,一直擋在她的身前。
“彆再廢話了,動手!”
這時,那站在最後的黑袍修者突然開口說道。
語氣冰冷的不帶有絲毫感情。
這種冰冷與一般人的冰冷又不相同。
這種冰冷感覺像是來自修羅地獄般帶著讓人恐懼的氣息。
而且這語氣中還帶著一絲命令的成分。
仿佛他才是這群人的頭領。
而那為首的黑袍修者隻是一個傀儡。
事實也確實如此。
那為首的修者在聽見這句話後身體明顯一僵。
旋即提著一杆繚繞著黑霧的長槍朝著小獸而去。
“阿軻,讓開!”
女子真的著急了,她的語氣都帶著急促。
這句話幾乎是對著小獸吼出來的。
而吼出這句話後,她更為虛弱不堪。
可小獸依舊無動於衷,目光凶狠的看著那黑袍修者。
“你彆殺它,它是我在這大荒中遇見的,它與我靈族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見小獸不聽。
女子不得不目露渴求之色的看著那黑袍修者。
這時的女子,楚楚可憐。
讓人心疼不已。
驕傲如她。
麵對死亡時都不肯低頭,可現在為了小獸,她求那黑袍修者了。
而那黑袍修者也明顯動容了。
隻是想到他身後的那人。
他隻能將女子懇求的話當做一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