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他指尖燃起一簇火苗,轉瞬間,兩個毛球便化為兩顆黑色的晶石。
晏冰遲下意識伸出手?,想去觸碰那兩顆石頭。
兩隻使魔長?得還挺對他胃口的,像是?摸起來就很舒服的樣?子。他摸著兩顆還有些餘溫的石頭,不知道是?毛球的溫度還是?人工火焰的溫度,心裡有點遺憾。
“這是?使魔運轉的核心,通過?它們,便可?以確定操縱者的魔法軌跡,繼而確定ta的身份。我?會將它們轉交給魔法師協會。”
晏冰遲點了點頭,而這之?後,他果真再也沒有受到窺視的感?覺,便也打消了對於騎士的疑心。
即將啟程去羅塞城的前?一日,在聖地的宮殿裡舉行?了一場專為聖子舉辦的宴會。
晏冰遲和羅塞城的主人還有他的女兒——一對紅發的王室父女——打過?招呼,聊了幾句,便走到一邊。
路過?的兩位貴婦人正交談著今早發現的一具死屍。死屍身前?似乎是?位騎士。
晏冰遲凝視庭院中盛放著的白色玫瑰。
在奧西林大陸,隻有一個地方栽種著紅色玫瑰。那便是?他接下來將去的羅塞王城。
約書?亞則立在他身邊。
大約三分鐘過?去,有一位拄著手?杖的青年男子來到晏冰遲跟前?。
他自稱是?林賽公爵,名下的領地正好將聖地包圍起來。多?年以來,他和他的家族一直致力於聖地的保護。
今日這場宴會,也是?他主導舉辦的。
晏冰遲很喜歡他選的那些甜點,便和公爵簡短地聊了幾句。
“殿下……我?一直有個心願。”公爵那雙祖母綠的瞳孔裡流露出誠摯。
那就是?想找自己傾訴願望了。
晏冰遲想到書?上寫的聖子的義務,左右不過?是?說幾句話應付,剛好也體?驗一下,就當練習,便點頭應了。
公爵麵露喜色:“今晚,在您就寢之?前?,我?會準時?來到您的房間。”
訴說願望是?一件相對私密的事情,晏冰遲便也沒覺得公爵的話有任何不合理的。
但他怎麼?都沒想到,公爵會三步一跪拜,五步一磕頭地朝他前?進。
在公爵即將碰上他的腿時?,有人提前?踹開了房門,在公爵起身
走了幾步後,一劍劈過?,乾脆利落地終結了他的前?進。
高大俊美的騎士單手?拖著劍,劍刃在地毯上擦過?。鮮血順著刃流淌下來。
晏冰遲皺眉,整個人一起往床鋪更裡挪了挪。
他這位騎士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不提進門後立刻斬殺了公爵的行?為——在這個一切以聖子為尊的世界或許是?情有可?原的,問題是?,哪有人,在殺了人之?後,還會如此愉悅的?
他自己現在也是?勉強忍著不吐出來。穿越以來晏冰遲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畫麵,隻覺胸腔和胃都難受得緊。房間裡窗戶都關得好好的,他卻覺得很冷。
何況騎士來勢洶洶,提劍走來的陣仗,叫晏冰遲總有種被輕蔑俯視的感?覺。
他不喜歡這樣?。
不消片刻,近侍約書?亞已經來到他腳跟前?。
他抬起手?背,擦去濺上臉龐的血珠,單膝跪地。
騎士一手?捉住晏冰遲冰涼的腳背,牢牢握在手?心:“聖子大人,不必再擔心,我?已經為您解決了一切困擾。”
晏冰遲隻覺頭皮發麻,四肢冷得更厲害。
他咽下想吐的感?覺,並沒收回足,平靜了會兒才開口,聲?音冷冷的:“拿開。”
“抱歉,是?我?失禮了,聖子大人。”約書?亞似乎有些失望。
未經允許,即使是?近侍,也不得碰觸聖子大人。
他放開手?,但人並未從晏冰遲跟前?離開。
“還有什麼?事?”
晏冰遲這會隻想自己一個人靜靜,或者騎士能離自己遠一些。
“這間臥室已經不乾淨了,聖子殿下。”約書?亞偏頭,束起的頭發從前?胸滑落,晏冰遲視線越過?他肩膀,看到吸飽了血的地毯已經分辨不出原本的花色。
始作俑者並無半點自覺,既沒有覺得愧疚,也沒有表現出任何不自在。
騎士在這時?起身,剛好避免他視線延伸,再次看到那具已經冷卻了的無頭軀體?。
晏冰遲視線回到他身上。
“殿下,請允許我?抱你去另外的臥室。天很晚了,您應該好好休息。明天您還有一段漫長?的旅程。”
晏冰遲閉眼,有些自暴自棄地點了點頭。
約書?亞說得對,他是?該好好休息了。年輕的聖子也不想對騎士即將做出的行?為發表任何評價:現在,他並不想踩上地毯。
太臟了。
得到準許的約書?亞於是?脫下沾了血的外套,拿來披肩,將聖子裹住,之?後又單手?將他抱起。
“您會喜歡什麼?樣?的臥室多?一點呢?”
“……我?想要窗戶多?一些的。”
作者有話要說:“太過震驚疲憊於是忘記可以為所欲為”
騎士有馬甲。不是正牌受。
比較有戲份的炮灰受有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