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各位叔伯無需如此客氣,在坐都是天磊的長輩,天磊如果有什麼不當之言還請各位叔伯恕罪。”
“少爺溫潤儒雅,如沐春風,過謙了。”
“哈哈,既然如此那天磊就先行告退了,前麵還有一些事情需要我去處理。”
“少爺慢走。”
其他人也趕緊拱手行禮。
一直到薛宇的背影在拐角消失不見,眾人才慢慢起身。
“不要愣著了,現在東家走了,就剩下我們這些老哥幾個,暢所欲言吧!”劉明忠掃視了一眼眾人說道。
“沒人說話?老張,你先說,平時就你主意最多。”
老張名叫張振,是坐在中間位置的一個中年男子,麵容憨厚,不過一雙眼睛卻是精光四射。
張振苦笑一聲,對著眾人拱了拱手道:“既然如此,那小弟就先說兩句,先說少爺,就是我們的東家,這個的確是我們關注不夠,如此天賦當真是上天賜福,過目不忘之能不知有多少人羨慕嫉妒,少爺給自己選的路沒有錯,科舉才是出路,才是真正的為子孫後代謀出路,我們這些商人雖然擁有大量的銀錢,但也不過是大一點的肥羊罷了,如果少爺能夠在科舉上有所成就對於我們也是好處多多,諸位老哥以為然否?”
眾人也都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士農工商這四個階梯可不是說說的,尤其是本朝太祖對於商人的限製更是讓人感覺到其中的差距。
“所以不論如何,我們都要全力集商會之力助少爺踏入官場,不能有絲毫的懈怠。”
“當然,如此做自然也少不了我們的好處,少爺所說的股份製已經很詳細了,剩下的也不過是對於你家商號嚴格的劃分罷了。”
拿起桌麵上拿十幾張紙,張振感慨一聲說道:“十幾張宣紙,不過寥寥幾文錢罷了,但著其上的東西卻是無價之寶,各位老哥侵淫商海多年,比誰都能看清楚這其中的遠大前景,能夠有如此魄力的東家世間罕見,說句不好聽的,若有一天主家無能,稍有不慎便會出現惡奴弑主,鴆占鵲巢之事。”
如果薛宇在這的話一定會極力鼓掌,不過短短一會兒的時間便以看透股份製的優劣,現代社會不知有多少人自創企業,但最後卻被趕出企業的例子。
“老張,慎言。”
張振笑著擺了擺手道:“無妨,此乃少爺所創,自然清楚其中的利害關係,可是少爺依舊願意拿出來,那就意味著少爺有足夠的自信,不是嗎?”
“雖說股份製缺陷,但同樣的也有更多的好處,讓人誰也拒絕不了的好處,改組成功我們才是真正的綁在齊家商號的戰船上,一損俱損,遇榮俱榮,從今以後我們並不是在為齊家商號乾活,而是為自己。”
劉明忠也站起身對著眾人說道:“老張說得不錯,你們有什麼想要補充的嗎?”
眾人低聲交談了一番,然後搖頭。
“好,既然如此,剩下的就是要考慮願不願意加入到其中,少爺給了我們一個月的時間考慮,不過我們卻不能讓少爺就等,半個月,半個月後必須給答複。”
說完這些話劉明忠眼神中閃過一絲厲芒,拍了拍薛宇留下的那幾本賬本,拿起來輕輕翻看,聲音陰唳道:“有些人以為吃了幾天飽飯就忘記當年了,總以為在人前頭挺胸就忘記自己是條狗,少爺給了我們做人的機會,但並不意味著你可以目中無人。”
“少爺仁慈,不願用家法,同樣是半個月,這賬本上有記錄,嘖嘖,還真是貪得無厭啊!三萬兩,厲害,當真是厲害。”
嘭~
賬本被摔打在地麵上,一聲悶響,將其中的幾人嚇得臉色慘白,渾身顫抖。
“半個月內把你吃的全部給我吐出來,膽敢少一兩一文就彆怪兄弟我不客氣,還有,敢亂伸爪子,那就意味著壞了規矩,商場上最講究一個規矩,規矩大過天,少爺仁慈,不願意追究,那麼老哥幾個也不會說什麼,一個月之後的改組就不要參加了。”劉明忠冷聲說道。
話剛落音,人群中至少有三人癱倒在地,嘴唇微動,但又不知如何說起。
其他的主管僅僅隻是看了一眼,並沒有說什麼。
如同劉明忠所說,商場講究一個規矩,並不是說不允許你貪,但如此毫無節製,損害主家利益碩鼠沒有人會喜歡,而且還被抓到了,嗬嗬……
“好了,都回去吧!”
柯世昭的喪事依舊在進行,不過內宅卻已經安靜了很多。
天剛剛黑,薛宇坐在書桌前寫寫畫畫。
“咚咚咚~”
“少爺,唐主管來了。”
“讓他在外麵候著。”
“是。”
約過了小半個時辰,薛宇才將手中的畫作完成,揮手讓唐汝貴進來。
秋天多霜,唐汝貴帽子上已經結了一層淡淡的白霜,但卻不敢有絲毫的不滿。
“外麵很冷吧!”
“不……不冷。”
“坐。”
“是,多謝少爺。”
外麵的丫鬟很快便送來了熱茶,薛宇輕輕抿了一口,看著依舊不敢動彈的唐汝貴道:“不要乾坐著,喝茶。”
“是是是,多謝少爺。”
喝茶期間唐汝貴很明顯坐立不安,不知道該如何說話。
薛宇嘴角輕輕一笑:“唐世叔這麼晚了前來,可是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