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能看到鬼也知道趙吏是靈魂擺渡人,也就是古代的鬼差,那自然也知道這世界上有輪回轉世。”
“所以那個阿金轉世投胎了?”王小婭眼前一亮道。
“對。”
“那他轉世成誰了?”
薛宇目光轉向冬青,此時的冬青抿著嘴,眼神有些飄忽。
“看來你是猜到了?”
冬青沉默了一下,正要開口,王小婭卻猛的站起身指著冬青大聲道:“你說的阿金不會是冬青吧?”
薛宇笑而不語,再次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真的是我?”
“是。”
“那瞎子是趙吏?”
“是。”
冬青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說,王小婭腦袋有些發暈。
“怪不得,怪不得趙吏說我這雙眼睛是他給的。”
“所以不要介懷,這本來就是趙吏欠你的,他欠了你一雙眼睛,這輩子當然要還。”薛宇笑著說道。
“可為什麼要給我一雙這樣的眼睛?”
“不好嗎?”
“我我也不知道。”
一雙能夠看到鬼魂的眼睛到底好不好就要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好不好全憑一心。
“哇塞,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我要是會寫書的話我一定把這一幕給寫下來,簡直就是跟鬼情未了,情定三生啊!”王小婭興奮的說道。
薛宇:“”
冬青:“”
“還有一個問題,上次你說我體內有東西,什麼東西?”
薛宇沉默了一下道:“這個還真不好跟你說,你確定要知道?”
“我想知道。”
“其實你還有一個身份,容器。”
“容器?什麼意思?”
薛宇低頭晃了晃手中的茶杯,道:“我想喝水,所以這個杯子就是容器,你也是,你的體內住著一個靈魂,而你就是這個靈魂的容器,你之所以能夠看到鬼也是因為這個靈魂的原因。”
冬青並沒有想象中的激動或者是害怕,反而很平靜。
“他是誰?”
“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你隻需要知道他很恐怖,恐怖到連傳說中的諸神都忌憚的就行了。”
“如果他醒了會怎麼樣?”
“那你就會變成他,你的身體成為他的身體,嗯,有些類似於中的奪舍,這下明白了嗎?”
“我懂了。”冬青語氣有些低沉道:“那我是不是死定了,畢竟一個連神仙都恐懼的人住在我的體內,我隻是一個普通人,根本無力反抗。”
“理論上說是的,不過趙吏不會讓你死的,他不僅欠了你一雙眼睛還欠了你一條命。”薛宇道。
冬青這個時候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想要灑脫一點做不出來,想怒罵可也不知道該罵誰,唯有苦笑。
“為什麼是冬青?”王小婭突然問道。
此時的王小婭也是滿臉的憤怒,整個世界有億萬人,為什麼偏偏要選到了冬青。
“其實開始的時候並不是冬青,而是他妹妹。”薛宇道。
“什麼意思?”
冬青呼吸突然變得有些急促,眼神中有掙紮和不信。
薛宇笑了,道:“看來你又明白了。”
“喂,你們兩個在打什麼啞謎?”
冬青猛的抬起頭,雙目中已布滿血絲,呼吸急促,聲音沙啞道:“我父母還有我妹妹,並不是死於車禍?”
“是。”
“為什麼?就因為我體內的那個靈魂?”
“是。”
“殺死我家人的是那些個神仙。”
“是。”
一問一答,冬青也已經摸清了事實,同時薛宇對於夏冬青也很是意外,要知道原著中他隻是一個傻乎乎的大學生,心地善良是他的本性,但像這種心思靈巧可一點都不符合原著,現在想來哪有什麼完全符合原著的。
就像那王翰,原著中也從來沒有他的身影,但因為薛宇的出現卻早已功成名就成為時代偉人之一,死後更是成為地府判官。
薛宇右手一揮,隔音結界籠罩在客廳,金澄還在房間裡呆著呢,自己等人在這裡大喊大叫的容易擾民。
冬青情緒有些崩潰,眼淚早已流出,怒聲吼道:“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他們不是神仙嗎?為什麼要牽扯到我們身上?”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而已,有什麼不好理解的,就像走在路邊踩死了幾隻螞蟻你會在意嗎?”薛宇冷笑道。
本就在心痛的王小婭指著薛宇不滿道:“你怎麼可以這麼冷血?”
薛宇撇了王小婭一眼,對於這個真正的劊子手來說真不想搭理她,要知道殺死冬青一家的就是眼前的這位玄女婭,嗯,準確的來說是她的本體。
“實話實說而已,隻是讓你認清本性,趙吏隻是一個地府的鬼差就已經活了上千年,那些真正的仙神從上古時期一直活到現在,相比於人類短短幾十年的壽命來說對於他們不就是路邊的螞蟻嗎?”薛宇道。
“那你也不能這麼冷血,冬青已經這樣了你還”
“還怎麼樣?真相是他自己要求知道的,知道了就變成如此這般模樣,哭死哭活的,剛剛問我詢問真相的堅定去哪兒了?”薛宇冷笑道。
王小婭也不再說話了,冬青依舊坐在地上哭泣。
半晌之後緩緩從地上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對著薛宇鞠了一躬,道:“對不起,謝謝。”
“對不起不用跟我說,謝謝我接受了,現在知道了真相有什麼想法?”
冬青再次坐在沙發上,接過王小婭遞過來的紙擦掉眼淚,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總不能去報警吧!”
“哈哈,不錯不錯,我現在有點喜歡你了,想不想報仇?”
“想,可我僅僅隻是一個凡人,他們他們是神仙。”
“知道住在你身體裡的是誰嗎?”
“你就彆賣關子啦!”王小婭不滿道。
“他叫蚩尤,嗯,就是神話裡跟黃帝爭奪權力的蚩尤,不過神話就彆信了,很多都是後人加以胡亂改造的,我想跟你說的是這個蚩尤也是凡人,但他卻令諸神都恐懼,甚至隻能在他靈魂沉睡的時候用手段將它消滅。”
冬青也是眼前一亮,嘭一聲跪倒在薛宇的腳下:“教我,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你就這麼信任我?萬一是我騙你的呢?”薛宇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