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薛宇看了冬青一眼,指了指遠處正在澆樹的環衛工人。
魔都大學校園裡有很多參天大樹,年齡有的都有上百年的,是這所大學裡麵的風景線之一,所以他們有專門的護理人員,每天澆水、施肥、除蟲,對這些樹會在功底用砂石做成一個小小的圍護,防止澆的水流出。
“土坑的作用是防止裡麵的水流出,隻要在裡麵加一顆種子就會長成參天大樹,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冬青心中一動,有些似懂非懂。
薛宇繼續說道:“我已經把種子給你了,至於能不能成長就需要你自己的努力。”
冬青猛的抬起頭,渾身有些顫抖,嘴唇微張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如何說起。
“記住我說的話,好好努力。”
“謝謝謝。”
薛宇拍了拍冬青的肩膀沒有多言。
從頭到尾冬青隻是一個容器,蚩尤靈魂的容器,當蚩尤蘇醒時便是冬青消散之時,自身的一切都會成為蚩尤的,包括這具肉身。
而他自己能做的就隻能等待,或者說是等死。
但現在薛宇給了他一粒種子,以自身為容器,蚩尤的靈魂為養料,當種子成長的那一刻也就意味著冬青已經脫離了命運,當長成時也許他會成為新的神。
“真的?那個死的人是你閨蜜的男朋友?不會是真的有紅衣學姐吧?”杜小潔興奮的說道。
“那當然了,我還能騙你不成,肯定是紅衣學姐做的,王宇要和周潔分手,昨天是周潔的生日,周潔專門拉著我們去404宿舍玩什麼筆仙,目的就是想讓紅衣學姐幫他們複合,不光是我,周潔、趙念念、徐麗我們都看到了,雖然沒有看到全部但是看到了一隻鬼手,我跟你們說,那隻鬼手”
王小婭很有講鬼故事的天賦,把一旁的杜小潔和金澄說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眼神中既期待又恐懼。
“所以肯定是紅衣學姐乾的,所以我今天才找冬青來看看,可冬青說什麼也沒看到,真是奇了怪了。”
“會不會根本就沒有什麼紅衣學姐啊?”金澄道。
“不可能,我親眼見到的還能有假。”王小婭反駁道。
杜小潔擺了擺手興奮的說道:“嗨,管他呢,我們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啊?我不敢。”王小婭搖頭道。
“這有什麼不敢的,阿宗也去,有鬼差在我們旁邊還怕什麼鬼,他倒是敢出來呀。”杜小潔得意的說道。
說完跑過來抱著薛宇的手臂道:“是不是阿宗。”
“對,有我在什麼也不用怕。”薛宇笑著說道。
“那還等什麼,走啊!”
薛宇就是他們的底氣,一行五個人邁步朝著廢棄的宿舍樓走去。
除了王小婭還有一些擔憂之外其他人都是麵露微笑,好似不是去探彆什麼鬼屋而是去郊遊。
杜小潔與金澄兩個人認為薛宇是鬼差,從來都是見小偷怕警察,哪有警察怕小偷的。
冬青就更不用說了,從薛宇開始教他修行之後可是全心全意的信任。
“咦,大門怎麼鎖了,我上次來還沒鎖來啊?”王小婭看著宿舍樓門前那個碩大的鋼鎖無語道。
“現在怎麼辦?”
薛宇邁步上前,右手一揮。
哢嚓
大鎖直接打開,中間沒有絲毫多餘的時間與動作。
“哇塞,這是法術吧?好厲害,以後就算你不當擺渡人了在外麵隨便擺個開鎖攤也餓不死。”王小婭驚訝道。
薛宇臉色一黑,杜小潔本人卻是捂嘴偷笑。
“走吧!”
因為荒廢的緣故宿舍樓裡充斥著一股陰涼與濕潤的氣息,簡單的來說就是黴氣,到處都是發黴的味道。
麵上是一些淩亂的物品,很有年代感,甚至大部分都已經腐爛了,就連牆皮也已經脫落,露出裡麵的紅磚。
從眾人踏入宿舍的那一刻太陽也已然完全下山,最後一絲光輝也悄悄消散。
夜幕開始降臨。
在王小婭的帶領下眾人直奔四樓而去,也就是404宿舍。
其實聽到404這個名字是薛宇也是一陣蛋疼,明顯這是玩諧音梗。
電腦上的404、風水上的死靈死、玄幻上的河蟹獸。
反正每一個都不普通,遇到一個都讓你沒處哭。
“還還沒到嗎?我有點害怕了。”杜小潔與金澄一左一右抓著薛宇的手臂,心臟更是砰砰直跳。
沒辦法,即便是旁邊有死神也怕鬼啊!畢竟這東西從童年就已經是陰影了。
薛宇停下腳步,這是一旁的冬青道:“冬青,你走前麵。”
“好。”
“喂,為什麼冬青要走前麵?你是擺渡人唉,應該你走前麵。”王小婭不滿道。
“沒關係的,我可以。”冬青笑著說道。
404宿舍位於四樓的最東側南側位第二間,朝陽。
“其實我並不建議來這裡探險的,如果可以的話咱們就離開吧!”薛宇道。
“乾嘛要離開,都已經來到這兒了,總不能半途而廢吧!”
“就是。”
冬青好像明白了點什麼,道:“張哥,是不是紅衣學姐不好對付?”
“網上流傳的鬼故事很多,有真的也有假的,如果你看到是關於學校的鬼故事其實不用管它,基本上都是假的。”
“為什麼?”王小婭捧哏道。
“如果你仔細回想一下就會發現很多學校都是建立在墳場上的,尤其是在一些農村鄉鎮上,有人說學校的占地麵積大,這樣做是為了合理的利用空間,不然實在是太浪費了,也有人說是利用學生的文氣以及他們的陽氣來鎮壓那些妖魔鬼怪,其實二者都有,學校本就是文氣所在之地,再配合那群孩子自身灼熱的陽氣,再強大的妖魔鬼怪也會被這兩股強大的能量給消磨掉,所以基本上發生在學校的鬼故事都是假的。”
“但是世間萬物永遠不可能出現百分百,所以學校還是有很小的概率出現鬼怪,如果出現那麼必然就是最恐怖的夢魘,一個連學子的文氣和陽氣都無法鎮壓的東西那麼必然極為恐怖,就像這紅衣學姐。”
幾個人都是渾身一僵,遠處的窗戶更是吹到一股涼風,伴隨著一聲尖叫,另外兩個也都大聲尖叫起來,刺的薛宇耳膜一陣生疼。
“阿阿宗,你是說可能連你也對付不了?”杜小潔顫顫巍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