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雲薇薇抬起頭看向薛宇,不過在看到薛宇的麵容之後卻是猛的一驚,下意識的想要後退,目光更是朝著薛宇的身後快速的搜索。
薛宇也不生氣,挪動著殘疾的腳步將秤杆放在一旁的桌麵上,輕輕的坐在桌凳上,在林靜雲驚恐的目光中說道:“不用看了,我就是周家大少爺周少樸,也就是你的夫君,同樣也如你所見,是一個廢人。”
林靜雲渾身一顫,眼神中滿是害怕的神色,淚水更是快速的聚集,梨花帶雨,惹人心憐。
對於林靜雲這個女孩薛宇還是比較喜歡的,一場災難家道中落,自己更是因為驚嚇變成了如今的啞女,當年受萬千寵愛的千金小姐如今卻為了點點的債務賣入周府嫁給周少樸這個殘廢,想想都讓人可憐。
薛宇端起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輕輕的抿了一口,熱水順著喉嚨進入體內也讓本來就難受的身軀緩解了幾分。
“我知你是因為債務才進入我周家大門嫁給我這個殘廢,你是一個孝順的女孩,是一個好女孩,放心好了,我不會動你的,再說我這身子也動不了你,你也不必怕我,就像我弟弟所說看久了也就習慣了,實在是害怕就彆看我,對了,以後在人前的時候裝作我倆很親密的樣子,不然我媽會生氣的,到時候定然又會生事端,記住了嗎?”薛宇道。
林靜雲沉默不語,依舊靜靜地坐在那裡不說話。
“你不點頭我就當你聽到了,早點休息吧,門我虛掩著,不用害怕。”
薛宇也沒有多說什麼,天色不早了,自己這個身子根本沒法熬夜,能夠強撐到現在還是因為剛剛的參湯吊著,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調理身子。
係統版麵剛剛也看過了,不出意外這就是一個無魔世界,也就意味著絕大部分超凡功法都是灰色無法使用,最後還得將目光集中在吐納術20上麵。
目前為止吐納術也就更新了20版本,不過以後如果再碰到那種步法世界竟然可以再次更新到30、40甚至50。
不過現在也差不多夠了,自己這具身體可分為內外兩種情況。
外在的就是手腳筋骨的問題,這個不用擔心。
最需要目前解決的就是內在問題,當年因為跌入山崖之時五臟受損,部分經脈碎裂,神經也受到損傷,而且經過這麼多年的吊命體內積累了大量的藥毒。
這些才是最麻煩的,隻要把內傷治好了才能夠續命,至於外在筋骨問題就簡單了,大不了再打碎重新接上,不過是在吃一次苦而已,有的是辦法能夠解決。
現在唯一能夠幫自己的就是吐納術20了,作為集中人、妖、魔、鬼、怪、神等眾多心法的集大成者,吐納術20可以說是世間最為頂級的築基之法,即便是在無魔世界也能夠發揮超凡脫俗的威力。
而且吐納術20已經被薛宇練至宗師級,行走坐臥均可修煉。
說是修煉也有些誇大了,吐納術三個字就可以看出來了,其實不過是一些特殊的呼吸法而已,最多在後期另加一些特殊的按摩、針灸、動作等方法。
在超凡世界自然可以汲取外界的靈氣化作根基,修煉出法力靈力等一係列的力量,在無魔世界則是可以調節身軀,溫養內臟,最大限度地汲取食物的營養,甚至微弱的吸取一下太陽和月亮散發的能量來改善身軀,嗯,記得自己的吐納術中一本功法是源自於一個千年樹妖。
植物本就是可以進行光合作用的,吐納術20自然也納入了這項能力,如果在超凡世界自然就是吸取日月精華了,不過在這無魔世界最多也就是通過紫外線殺殺菌,極其微弱的利用這些能量改善一下身體,不過即便如此也是最為頂級的吐納之法,日積月累之下也可以達到人體所能達到的極限。
思考前薛宇已經開始慢慢的調整呼吸,已經達到宗師級的吐納術對於薛宇來說不過是輕而易舉就可以做到,隻是因為突然更換肉身再加上周少樸的身體太過於脆弱,改變的速度有些慢而已,不過即便如此很快也就調整了過來。
呼吸
呼呼吸呼呼
識海中更是觀想神靈、雲紋。
僅僅不過片刻時間薛宇就能夠感受到身體散發著溫熱,同時熱度不斷上升,臉上更是出現不正常的潮紅。
一股淡淡的藥香從薛宇的體內散發,慢慢的朝著四周擴散。
整個人就像喝醉了酒一樣趴在桌子上酸軟無力。
之前說過周少樸的體內積累了大量的藥毒,畢竟成天當成藥罐子來用想不積累都難,關鍵是還沒法消化。
這些藥是吊著他命的關鍵,但同時也是將它進一步推入深淵的黑手。
就是這麼蛋疼,沒辦法。
薛宇通過吐納術20就是要不斷的將這些藥毒散出去,同時又要用這藥力吊住自己的性命,抽繭剝絲,一點一點的來改善自己的身體。
作為一個最頂級的大國手,薛宇自然能夠輕易找到解決自己身體的辦法,隻是比較麻煩而已,但總比等死強。
坐在床上的林靜雲此時也是心緒澎湃,心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至少這一刻卻是極為複雜。
家道中落隻剩下她和母親相依為命,開始的時候都是富家小姐沒有做過什麼農活,但這麼多年下來也慢慢的變成了所謂的窮苦人家,奈何人有生老病死,疾病痛苦,一場場大病將兩人的家底全部好看更是不惜去借貸治病。
那一遝的借據才是林靜雲嫁入周府的根本,隻是沒想到自己的丈夫卻是一個如此恐怖的殘廢。
看著趴在桌子上已經睡著的周少樸,林靜雲心中不知為何升起一股憐憫。
他一定很痛苦吧?
我是一個啞女卻被嘲笑了這麼多年,而他生在這深宅大院之中卻是一個殘廢,外麵從來沒有聽過他的傳聞,定然是一直躲在這深宅大院之中不願外出,這裡對於他來說更像是一個囚籠一樣。
我現在已經嫁給了他,但他卻不要碰我,想來也是擔憂自己,不願意拖累自己。
林靜雲生性善良、純潔,看了看四周的那些大紅喜色,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臉上露出堅定的神色。
緩緩站起身朝著薛宇身旁走去,看著趴在桌子上正在收拾的薛宇眼神中也滿是柔弱。
今天本是他的新婚之夜,可自己這個新娘子在床上坐著而他卻趴在桌子上睡覺,這如何對得起他?
這個時代的女性還是比較溫柔的,男子就是她們的天,是她們的地,是她們的全部,因此對於現代人來說一個小小的尊重的舉動對於他們來說都是愛的表現。
正在修煉的薛宇緩緩睜開雙眼,明顯的感覺到有人捅了捅自己,幸虧這隻是最為低等的吐納術,而且自己已經達到宗師級彆行走坐臥均可修煉,不然如此被人打斷很容易出問題的。
疑惑的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林靜雲。
林靜雲雙手在胸前比劃,眼神也表達出自己的意思。
嗯,啞語?
啞語薛宇也會,當年還曾主動學過,技能欄裡早就躺著了,隻是沒用過而已。
現代啞語和民國界的啞語有些區彆,不過區彆不大,伴隨著林靜雲那如同會說話的眼睛很輕鬆就能夠看懂。
“你讓我喝交杯酒?”薛宇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