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難道我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小王八蛋如此。”劉璋怒氣衝衝的大聲說道。
“是啊!本來以為這小子應該挺好掌控的,卻沒想到直接養了一隻饕餮,短短三個月的時間就做到如此地步,看來還真是小覷他了。”
“對,這狗東西就是一隻養不熟的狼,就知道往嘴裡吞,現在我們的實力都已經受損,那這樣的話還沒開始對抗洋人我們就玩完了。”
房間之中飯香彌漫,一張圓桌上坐著七個人,好酒好菜全部擺在桌子上,不過很明顯這七個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一個個怒氣衝衝,臉色難看。
被稱為張老的那個人七十多歲,頭發早已花白,但氣色卻不錯,尤其是一雙眼睛充滿了睿智,給人一種狐狸之感,俗稱老狐狸。
張老舉起手中的酒中道:“今日叫你們來是來喝酒的,一個個的除了敗興,來,共飲此杯。”
其他人相互對視一眼,雖然很不爽但也同時端起酒杯遙遙一敬。
張老抿了抿口中的酒水,點了點頭道:“30年的花雕,嘖嘖,有味,哈哈。”
抬頭看了看欲言又止的其他人冷哼一聲說道:“沉不住氣,就憑你們這樣還想去給洋人做生意,都給我坐好。”
坐在張老左側一個相對年輕的中年人端起酒壺給張老滿上一杯,苦笑道:“張老莫怪,我等的養氣功夫還是無法跟張老相比啊,這個中緣由想必張老也清楚,實在是那周家小子讓我等坐立難安啊!”
張老撇了他一眼,直接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
“哼,今天找你不就是說這些是嗎,都給我坐好了。”
眾人正襟危坐,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坐在上位的張老。
“周少白背後有高人啊!看來我還是小瞧了周家那位老妹妹。”
眾人眼神中也露出恍然之色,當時他們趁著周少白遊說之際將他推上會長之位,本以為生米煮成熟飯即便是那位周老夫人也無可奈何,不過卻沒想到這位周老夫人反將一軍,將計就計,搞得他們現在有些騎虎難下之感。
“張老可有什麼主意?”
“主意?當然有,女人嘛,再怎麼做也是女人,商場如戰場,戰場是男人的天下,女人就應該好好的待在家裡,在你們看來這位周家老妹妹出高招,但在老夫看來隻不過是垂死掙紮而已。”
眾人都是一愣,相互對視一眼,劉璋拱手道:“還請張老解惑。”
張老敲了敲桌子,一旁的卜巨元猛地一拍額頭:“恕罪恕罪。”
說完趕緊端起酒壺再次給張老滿了一杯。
張老再次喝了一口解釋道:“將周少白推上會長的位置本來就是我們的計謀,目的自然不用多說,此乃陽謀,不當就會被我們聯合吞噬,當了自然要為我們背鍋。”
眾人微微一笑,臉上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這是他們聯合在一起所做出的計謀,不然你這群老狐狸真的看不出麵對洋人的機器他們本來就毫無勝算嗎?他們需要的是一個能為他們擋刀的人,需要的是一個靠山。
不過在這廣東三省的地界上已經沒有靠山能夠依靠,所以就需要自己打造一個盾牌,而周少白所在的周家就是這個盾牌。
盾牌嘛!危險的時候保護自己,不需要的時候就丟掉了,至於說在打鬥中受損也是難以避免的,壞了就再換一個。
張老冷笑一聲說道:“能夠想到讓我和歐陽那個老東西副會長估計也是那個周家老妹子的主意,至於說損百家而利一己也在我們的預料之中嗎?”
“張老,話是這麼說,不過這幾個月來我們幾家雖不至於傷筋動骨但所占的份額不斷被壓縮,就算我們幾個人不說話下麵的人也忍不住啊!”
“是啊!是啊!”
“忍不住要給我忍著,下麵的人給我壓著,要是連這點都做不好還有什麼資格跟我們坐在一個桌子上。”張老冷聲說道。
其他人也是訕訕的不說話。
張老冷眼掃視幾人一眼,心中冷哼一聲,哪裡是什麼壓不住下麵的人,根本就是自己而已,望小利而損大義,一群衣冠之塚罷了,隻想著拿便宜不想著付出任何東西,天下間哪有這麼多的好事情。
“好了,再忍幾個月,養肥的豬也該殺了,既然這個不聽話那就選一個聽話的。”張老道。
“張老,當真?”
“哼,老夫會在這種事情上騙你們?袁大頭複辟,早晚都得打起來,打仗靠的是什麼?還不是錢?以那群丘八的貪婪,我們這些人早晚都得放血,周家,嗬嗬,就是秋後的螞蚱,蹦達不了幾天了,首先就得拿他們開刀,不然哪來的肉過年。”
張老又出了幾個消息,一時間眾人喜笑顏開,酒桌再次恢複了熱鬨,變的觥籌交錯起來。
薛宇緩緩睜開雙眼,身上濃鬱的藥香也慢慢開始變淡,我並沒有完全消失,吐納術20行走坐臥均可修行,雖然沒有打坐主動散的快,但積少成多,經過這三個月的修煉薛宇的身軀已經好了過半,雖然依舊相對於常人來說比較虛弱,但至少不會像之前那般臉色發白一看就是縱欲過度的表現。
“時間差不多了,和平終將要被打破啊!”薛宇歎息一聲。
啞巴新娘隻是一個電視劇世界,並不是曆史,雖然語言曆史有很大的相同之處但在一些細節上卻又出現了另外的拐彎,不過大事件上還是可以摸清的。
民國啊!本身就是一個亂世,生在東方這片土地上沒有人可以幸免,但同樣也是浴火重生的機會,跨過去了打斷了脊梁才能再一次直立起來。
吱呀
林靜雲推門而入,手上還端著一個銅盆正在冒著熱氣。
薛宇站起身伸出手洗了把臉,毛巾又很主動地遞到手中。
“媽和少白回來了嗎?”
林靜雲雙手比劃道:“在花園。”
薛宇點了點頭道:“嗯,把藥端給我。”
黑色的藥水端到了薛宇的麵前,一股濃鬱帶著刺鼻的味道直衝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