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靈兒雖然有些不爽,這個理由的確是很充分,林婉兒因為身體的原因不能下車吹風,‘範閒’又說自己喝了酒,跑到馬車裡見郡主的確是有些不合理數。
林婉兒柔弱的聲音也從馬車中傳來道:“既然如此那就罷了,靈兒,我們走吧!”
範若若也點了點頭道:“這位郡主除了身體不好之外不管是性格還是容貌在這京都之中都是上上之能,可以配上我哥,不過現在我哥一直在找他的雞腿姑娘,對於這位郡主可能不是很喜歡。”
“雞腿姑娘?”
“就是我哥剛來京都時在神廟中遇到的一名女子,也沒問人家叫什麼名字,隻因為那女子正在偷吃雞腿所以就叫她雞腿姑娘,從進入京都就一直在打聽。”範若若道。
“小事而已。”
範思哲一臉興奮的詢問道:“薛宇,你是怎麼做到的?就是……跟範閒說話一模一樣,太厲害了,而且你還真的聽到對麵馬車中有人。”
“一些小技巧而已,武功練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做到,聽聲音的話這位郡主定然是一個溫婉之人,範閒有福了。”薛宇道。
“在下薛宇,見過夫人。”薛宇對著柳如玉拱手行禮道。
範若若也在一旁介紹:“娘,這個是大哥的朋友薛宇公子。”
“範閒的朋友啊!我知道了。”柳如玉看了薛宇一眼說完便轉身離開。
薛宇心中暗笑,對於範閒的騷操作也懶得理會,所謂的雞腿姑娘不就是他目前的未婚妻嗎。
說話間馬車願意來到範府門口。
範閒父親範健乃是南慶戶部尚書、司南伯,從小跟慶帝一起長大,更是掌管南慶的財政大權,位高權重。
柳如玉是範健的正妻,範閒名義的繼母,對於範閒這個可能會威脅到他兒子未來地位和繼承權的私生子當然不待見了,愛屋及烏,恨屋也及屋,因此對於薛宇不喜歡也正常。
不過透過原劇情薛宇還是比較喜歡這個柳如玉的,此人性格很好,也沒什麼陰沉心思,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範思哲,最主要的是也就是耍一些小手段,外表看起來很是精明其實就是一個憨憨的角色。
“司南伯可在府中?在下去拜見一番。”
範若若略帶歉意的說道:“抱歉薛公子,我娘可能有些事情要做。”
薛宇笑著擺了擺手道:“我明白,因為範閒嘛!懂!”
你又懂什麼?
“謝謝。”
將薛宇安頓好之後範若若就離開了,獨留下薛宇和滕子京兩人。
滕子京不許說話,站在小院中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我爹這個時候應該還在戶部辦公,晚上才會回來。”
“那好吧,帶我去範閒的住所吧,我在那裡等他。”
“請給我來。”
薛宇伸手輕輕一抹,隻聽得哢嚓一聲,箱子直接蹦開。
開鎖神通之下就沒有打不開的鎖。
薛宇也僅僅隻是看了一眼就再次關上,本來沒經過人家主人允許開鎖就已經很不對了,再說裡麵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東西。
至於薛宇轉了一圈之後目光很快就停留在一個碩大的箱子上。
箱子是由一種很特殊的金屬打造而成,最主要的是它的鎖芯,跟目前所流行的鎖是完全兩種不同的形式,因此除非是配套的鑰匙,不然再高明的鎖匠也打不開,畢竟發展的文化不一樣。
簡單的來說這個金屬盒還有鎖都是用現代技術打造以目前的科技根本無法打開。
要知道薛宇所穿梭的這麼多世界中基本每一個都是以地球文明為背景的,唯有這方世界就像是主河道的分支支流,不理會這方世界的劇情光是那浩瀚如煙的古籍都讓薛宇望乎所以。
新的文明也代表著新的知識、新的智慧。
蕭伯納曾說過:如果你有一種思想,我有一種思想,彼此交換,我們每個人就有了兩種思想,甚至多於兩種思想。
一把巴特雷和一封信而已。
坐在椅子上喝著茶吃著丫鬟們送上來的糕點,手中拿著一本古籍饒有興起的觀看。
這方世界是核戰後的世界,雖然與地球文明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但同樣也發展出了自己的脈絡,自己的文明。
還有這句。
士君子之涉世,於人不可輕為喜怒,喜怒輕,則心腹肝膽皆為人所窺;於物不可重為愛憎,愛憎重,則意氣精神悉為物所製。
意思是說一生行事不可輕易露出喜怒,不然容易被人所窺探,更不能太過於對物質重視,不然容易被牽引。
比如薛宇手中的這本《鹿子訓》,有些類似於論語,是一個名為鹿子的大儒所寫,一字一句之間都蘊含著哲理,讓人讀之心生驚喜。
心是一顆明珠。以物欲障蔽之,猶明珠而混以泥沙,其洗滌猶易;以情識襯貼之,猶明珠而飾以銀黃,其洗滌最難。故學者不患垢病,而患潔病之難治;不畏事障,而畏理障之難除。
意思是說人心就像是一顆明珠,容易被物欲蒙蔽,物欲容易被洗滌,而情事最是難以清除。
範閒一屁股坐在薛宇的旁邊,沒有絲毫平實的禮儀,就像是跟朋友閒聊一樣,端起茶杯一口飲儘道:“辦完了,就是去了一趟鑒查院,了解了一些事情而已。”
“哦!”
“你就不問問我去了解什麼?”
“好書,哈哈,當浮人生一大白。”薛宇讀到開心處更是哈哈大笑,興奮的端起茶杯一飲而儘就像是在喝酒一樣。
“呦,沒想到你還是一個讀書種子,要不要留下來考個狀元?”範閒一臉笑容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薛宇合上書鄭重的將其放在一旁,道:“書是人類文明的階梯,地球有自己的文明,這方世界也發展出了他們文明的光輝,沒事多看看書,有好處,你的事情辦完了?”
不過依舊裝出一副好奇的表情道:“我也想知道咱們這位前輩出了什麼事兒,發現了什麼?”
“我娘當年不僅創建了葉氏商行,鑒查院也是我能建立的,鑒查院院子中有一塊石碑,聽我師父說是我娘當年留下來的,說是建立鑒查院的初衷,我今天去看了,就一段話:
還不是因為理想太過於廣大,薛宇心中暗自吐槽。
“早說就說。”
“切,沒意思,我現在終於知道我娘為什麼死了。”範閒道。
我希望慶國之法,為生民而立,不因高貴容忍,不因貧窮剝奪,無不白之冤,無強加之罪,遵法如仗劍,破魍魎迷崇,不求神明;我希望慶國之民,有真理可循,知禮義,守仁心,不以錢財論成敗,不因權勢而屈從,同情弱小,痛恨不平,危難時堅心誌,無人處常自省;我希望這世間,再無壓迫束縛,凡生於世,都能有活著的權利,有自由的權利,亦有幸福的權利;願終有一日,人人生來平等,再無貴賤之分,守護生命,追求光明,此為我心所願,雖萬千曲折,不畏前行,生而平等,人人如龍。”
說到這裡範閒眼神中露出敬佩的神色,同時也惋惜道:“可惜石碑上都是土,想必應該沒有人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