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兒臉色一紅,反駁道:“那你也不是跟我說你是郭寶坤的書童嗎?”
“我不是怕嚇到你嗎。”
理智告訴範若若應該回家但心中不知為何突然想去甜水巷。
“算了,明天再去吧!等回去做一些糕點明天帶過去跟徐大哥吃,嗯,就這樣。”說完坐上馬車朝著家裡的方向慢慢的移動。
第二天下午,薛宇換了身衣服便走出家門,門口早有一隊人馬正在等候,身上穿著盔甲一看就是皇宮裡走出來的人物。
說完不待兩人說話行了一禮轉身就跑。
這個時候留在這裡除了尷尬沒有二事。
走出林府的範若若腳步一停,大路的兩端都瞅了瞅,左邊是返回家的道路右邊是去甜水巷的道路。
“大人,前麵不便行轎,還請大人移步。”侯公公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嗯。”
薛宇聲音響起後轎子才敢放下來。
“拜見大人。”所有人都躬身行禮,帶動了身甲身上的響動看起來極有威勢。
薛宇點了點頭邊邁步走進轎子,在一聲起轎聲中大部隊朝著皇宮的方位走去。
朱雀門不準策馬,所有的官員即便是宰相來到這裡同樣也得步行進入,但今日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這一對人馬竟然抬著轎子慢慢走了進去。
行走在高牆大院之中,四周來往都是軍卒護衛,還有一些太監宮女之類的,在看到薛宇等人之後都是趕緊躬身行禮靜立不動,隻待薛宇等人走過之後才能行動,規矩極重。
同時眾人便來到一處宮殿之前,上麵一個巨大的匾額寫著太和殿三個字,金磚綠瓦,簷牙高啄,沒有江南水鄉那種建築的優雅反而充斥著一股古樸大氣之感。
“見過洪公公、張將軍。”侯公公對著太和殿門口兩人輕聲行禮。
“這裡便是皇宮?果然是高牆紅院,守衛森嚴,慶帝在哪兒?”薛宇掃視了一眼四周問道。
“大人請跟小的走。”
“嗯。”
薛宇掃視二人一眼,伸手在他們二人肩上拍了拍道:“實力不錯,哈哈哈,”
說完跨過兩人邁步朝著太和殿走去。
侯公公有些古怪的看著兩人,因為此時的兩人一直擺著躬身行禮的姿勢,最主要的是臉色慘白,額頭冒汗。
兩人同樣也是微微行禮,雖然卻與身邊這位侯公公並不通武術,但作為皇帝身邊的太監自然也是權力極高。
兩人的目光一直都在薛宇身上,氣息同樣也鎖定,給人一種極大的壓力,光是憑借氣質就可以判斷兩個人絕對是擁有九品上等的實力。
兩人拱手行禮道:“見過大宗師。”
“兩位不進去保護陛下嗎?”侯公公道。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神中的苦笑。
張將軍搖了搖頭道:“算了,還是再次等候吧,我們進去也無用,陛下不會有事的。”
直到薛宇遠離黃公公在大口的喘著粗氣,一臉敬畏的看著薛宇的背影輕聲說道:“好恐怖的實力,僅僅一拍就直接將我體內的真氣打回丹田,他是如何做到的?”
張將軍也是苦笑的搖了搖頭道:“這便是大宗師的實力嗎?果然恐怖如斯。”
薛宇剛剛的那一拍自然並不是隨意,而是利用鎖脈術一瞬間封鎖兩人的經脈真氣,雖然僅僅隻是一瞬但對於他們來說也是極為恐怖,作為一個九品高手他們都知曉對於他們這種樣的高手來說一瞬間可以擁有無數的可能,在這一瞬間足夠殺你幾十次了,也就意味著薛宇這位大宗師可以輕鬆的將兩人滅殺。
抬頭看去,一身便服的境慶帝手舉弓箭眼神犀利的射擊。
“你便是薛宇薛大宗師,果然是一表人才。”慶帝放下手中的長弓輕聲說道。
薛宇也仔細的打量著這位慶帝,看起來四十多歲,頭發有些淩亂,身上的衣物也很是隨意,絲毫沒有作為皇帝的莊嚴與霸氣,但渾身卻充斥著一股另類的氣息,簡單的來說就是貴氣,給人一種不敢直視之感。
薛宇腳步剛踏進大殿就眉心一皺,一股鋒利直接鎖定了自己,不過這感覺來得快去的也快。
叮~
伴隨著一股風聲,一枚箭矢從遠處射來,正中薛宇不遠處的盔甲正中心,然後又是一枚箭矢。
“謝謝。”
薛宇點了點頭便直接坐在一旁,沒有絲毫的拘謹與害怕。
“你給朕的感覺很像朕的一個朋友。”
隻能說不愧是老陰逼,也無愧最強帝王之稱,細數慶國曆屆帝王唯有眼前的這位才是最強的一代,無論是心性還是武力,如果不是碰到範閒這個主角整個天下早就已經被統一了。
薛宇拱了拱手笑著說道:“你便是慶帝。”
慶帝微微一怔,也不生氣,哈哈大笑道:“已經很久沒有人在朕麵前放肆了,你……果然不錯,坐。”
“沒機會了,她已經死了。”
“太可惜了。”薛宇搖頭道。
慶帝伸手從旁邊拿起一張宣紙,念道:“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
“是嗎?”
“對,很像,同樣的很有禮貌,她經常用禮貌這個詞來形容自己。”
“這麼說的話我倒是很想見見陛下的這位朋友。”
“如此看來陛下才是豪氣乾雲。”
“哈哈,對了,據朕所知你跟範閒很熟,但你與範閒也不過相識數日而已,不要說你們兩人在儋州便以書信來往,此事一調查便知,你接近範閒到底有何目的?”慶帝雙目直視薛宇問道。
“陛下認為我接近範閒應該有什麼目的?”
“果然是豪氣乾雲,氣勢磅礴,也不愧是大宗師才能寫出來的,光憑這首詩就足以讓你流傳千古。”
“陛下不生氣,要知道我可是殺了陛下的很多人,包括跟我對戰的那名將軍。”
“死得其所而已為何要生氣。”
薛宇聳了聳肩道:“那就沒辦法了。”
“所以我並沒有什麼目的,男女之間有一見鐘情,我與範閒也是相交甚歡,僅僅數日卻感覺像是鼠年的朋友一般,很不可思議。”薛宇道。
“朕不信。”
“朕想不通啊,所以再問問你,你乃堂堂大宗師,而範閒不過是一個私生子而已。”慶帝我搖頭道。
慶帝雙眼一眯,一股沉重的氣勢籠罩在薛宇身上,冷聲道:“真當朕不敢殺你?或者你以為大宗師就能無所畏懼?”
“好強大的氣勢,看來那隱藏在皇宮中所謂的神秘大宗師便是陛下,當真是令人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