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邁步走入房間,言豫津更是讓下人趕緊升上火盆。
“言侯爺呢?”
言豫津思考了一下,興奮的說道:“我心中最具使臣氣度的當是書中所載藺相如,出使虎狼之國。麵無懼色便可壓群臣,膽可鎮暴君,既能完璧歸趙又不可辱君信國威,真是慧心鐵膽不外如是。”
薛宇笑了笑說道:“你也不必羨慕古人,其實在我大梁境內曾經也出過這樣一位使臣。”
言豫津伸出手在火盆上烤了烤,隨口說道:“哦!這些日子啊!我天天在家呆著呢,我爹說不讓我出門,也不知道因為什麼,就隻能天天在家打馬球了,太無聊了,前幾日打馬球直接把球打飛出去還驚了夜秦送禮的車隊,蘇兄你是沒看到那個夜秦正使,一副獐頭鼠目的樣子,開始是凶悍後來又討好,一點使臣氣度都沒有,雖說夜秦是我大梁國的一個附屬小國,可畢竟也是一方之主,好好挑選幾個人來好不好。”
薛宇也是一臉感興趣的模樣,笑著說道:“那你覺得什麼樣的人才能做一國使臣呢?”
言豫津天後更是心臟狂跳,麵露興奮之色,大聲說道:“我大梁竟然有如此膽識之人,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陳年舊事,漸漸不被人提起,我比你們年長幾歲也是在小時候聽長輩們說過一二。”
“真的?不可能吧!我怎麼沒聽過。”言豫津疑惑道。
薛宇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神色中滿是回憶道:“37年前,大渝、北燕、東海三方聯盟,意圖共犯我大梁,裂土而分,當時敵人以5倍的兵力綿綿軍營直壓我大梁邊境,那名使臣年方二十,手持王仗櫛節,絹衣素冠,隻身一人穿營而過,刀斧脅身而不退,他在敵營王帳之內舌戰群臣,心堅如山,舌利如刀,當時敵人的利益聯盟本就鬆散,被他一番遊說漸成分崩離析之態,我王師將士一舉反擊,方解此危,如此使臣當不比藺相如失色吧?”
言豫津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了下去。
“難道你以為令尊這個侯爵之位隻憑他是嚴太師的兒子,有國舅爺的身份便可輕易得來嗎?”薛宇反問道。
“怎麼能是陳年舊事呢!如此膽魄,如此大事我大梁應該宣揚此事此人啊!”言豫津不滿道:“37年前,年方二十,那今年應該57歲,此人還在世嗎?如若再世我真想一睹他的風采啊!”
薛宇放下手中的茶杯,麵露敬佩之色道:“他當然在世,那人就是你的父親,言侯爺。”
言豫津還是有些不信,腦海中充斥著各種疑問,但無論如何也想不通薛宇口中所說的英雄人物竟然是自己那個經日流轉於道觀的爹。
“蘇兄今日前來所謂何事?”
“可……可是我……我爹他現在……他……”
“令尊未滿四十便勒馬封侯,在當時是叱吒風雲的人物,隻可惜世事無常,如今卻隻能和香符丹砂為伍了。”薛宇歎息說道。
“當然可以……”
接下來整整一個時辰薛宇都在跟言豫津說當年言侯爺的事情,言豫津也是張大的嘴巴,任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爹當年竟然這麼牛逼。
“除了看看你之外就是來見一下言侯爺。”
“原來如此,我爹可能還需要一會兒才能回來,蘇兄,你能不能給我講講我爹當年的事情,這些事我怎麼從來都沒聽過?”
“侯爺回府了。”門外傳來嚇人的一聲高喊。
言豫津與薛宇兩人站起身,言豫津也快速的迎了出去,恭敬的行了一禮,隻是相對於平時的行李這一次更加的沉重。
最後的時候薛宇朝著4周看了看,探過身小聲的說道:“當年言侯爺還有林帥以及陛下三人本就是患難與共的好朋友,陛下能夠登上皇位也是全賴侯爺和林帥兩人的相助,陛下登基之後,同患難共富貴的誓言一句也不曾兌現,並且明知林燮的妹妹樂瑤早已與言侯兩心相許,卻還是將其納入宮中。本來祁王出世、樂瑤被封宸妃,言侯已打算放手,不料此後赤焰軍一案,景禹、宸妃以及林家上下都死了,所以你明白了嗎?”
言豫津整個人猶如雷擊,張口想要說什麼但又說不出任何話,整個人癱坐在蒲團之上。
眼,道:“豫津,這是怎麼了?”
“孩兒無事,爹,我跟您提過的蘇先生特地來拜訪您。”
“爹您回來了。”言豫津道。
言闕古怪的看了自家兒子一
薛宇也是輕輕一笑道:“虛名何足掛齒,怎及侯爺當年的風華。”
言豫津也開口道:“爹,剛剛蘇兄給我講述了爹當年的事情,要不是從蘇兄口中得知我還不知道爹當年原來是這麼厲害,要不是陛下,爹您……”
薛宇也邁步上前行了一禮道:“言侯爺,在下蘇哲,見過侯爺。”
言闕深深的打量了一眼薛宇:“足下便是名滿京華,身震江湖,人稱麒麟才子的江左梅郎。”
言闕麵色冷漠的看著薛宇道:“先生此來有何見教?”
薛宇也不在意,繼續說道:“蘇某此次前來拜訪是因為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與侯爺商談。”
言闕臉色一變,揮手打斷道:“好了,豫津,你先下去,我有事要與蘇先生交談。”
“是。”
“嗬,先生在京城風光正盛,老夫卻是一心修行不理紅塵,能有什麼事需要與我商量的?想必是找錯人了吧!”
“侯爺能否稟退左右,有些事情不便為外人得知。”薛宇道。
“看來先生是真的搞錯了,如若沒什麼事就回去吧,我累了。”
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事關當年林帥一事,侯爺就真的不想聽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