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綱渾身一顫,重重的朝著薛宇叩頭道:“屬下明白,絕不負宗主所托。”
“甄平。”
“在。”
“立即前往北燕,這個錦囊交給六皇子……不,交給燕帝,告訴他,時機到了。”
甄平伸手接過錦囊,同樣也叩頭道:“是,宗主。”
“曲慶。”
“在。”
“發動我江左盟所有隱藏的暗線,必須確保我江左盟的起士之人能夠以最短的時間內從郎州之地來到京都。”
曲慶叩頭大聲道:“宗主放心。”
“曹靈。”
“在。”
“你立即前往大渝,發動我江左盟在大渝的暗線,以最短的時間內製造混亂,一個月的時間,必須拖住大渝一個月的時間。”
曹靈雙眸有些血紅,叩頭鎮聲說道:“屬下定當完成任務,請宗主放心。”
“去吧,12年的忍辱偷生就在此一舉,七萬英靈的血債也是時候該讓他們償還了。”
跪到的眾人都是麵色血紅雙眸充滿仇恨,那等這一天已經等的太久太久了,而今天終於時間到了。
“去吧!”
眾人再次叩拜,隨後起身朝著各個方位奔馳而去。
“飛流。”
“嗯。”
“門口掛上牌子,就說我這些時日舊病複發不再見客。”
“嗯。”
躲在小樓成一統,管他春夏與秋冬。
外麵再怎麼風詭雲密薛宇隻需躲在自己這個府邸之中靜看雲卷雲舒,等候最後一刻的到來。
譽王和太子依舊是鬥得你死我活,今日你拔我一個子,明日我踩你一根釘。
至於謝玉,雖被下天牢,但他手中有玄鏡司夏江的把柄,此時夏江正在外麵替他奔走,雖不至於再一次恢複他的爵位,但並沒有像原著中那般被斬殺,憑借他們二人的力量也許要不了多久就會再次恢複自己的力量。
等待他們開心之時,邊關告急。
“啟稟陛下,北燕十萬大軍犯境。”
一匹從北方邊境來的快馬瞬間引爆了整個京城的局勢,坐看自家兩個兒子龍爭虎鬥的蕭選也沒有了往日的淡定,怒吼一聲便宣告群臣進見。
“父皇,北燕狼子野心,就是一隻養不熟的狼,前些時日百裡奇就是最好的證明,隻待我大梁稍有疲待之時這回上來狠狠地咬一口,此次絕不可姑息,必須將它們打痛了。”譽王高聲說道。
太子也不甘示弱,同樣拱手道:“父皇,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矛盾,我大梁與北燕世代交好,為何北燕突然犯境,而且還是舉全族之力,其中一定有問題。”
譽王冷哼一聲說道:“不管什麼問題此事身關我大梁國威,北燕膽敢犯境必須叫他打回去。”
“打打打,武夫行為,若有其他人在其中從中作梗,惹得兩國交戰必然生靈塗炭,也讓其他人漁翁得利。”太子反駁道。
蕭選也是臉色難看,怒聲道:“夠了,都這個時候了還在爭權奪利。”
太子與譽王二人趕緊低頭不再說話,此時的皇帝還在氣頭之上他們也不敢鋝虎須。
蕭選沉默了一下對下麵的大臣問道:“北燕來犯眾愛卿可有破敵之策?”
兵部尚書邁步走出高聲說道:“啟稟陛下,不管什麼原因北燕犯我邊境絕不可輕饒,此時應當調集軍隊前往北境以護國,同時安排使者前去接觸。”
蕭選點了點頭,掃視了一眼眾人,下意識的想要喊出謝玉的名字,最後又將目光集中在最前方的連威將軍道:“王銀開。”
連威將軍王銀開,一品武官。
王銀開邁步上前道:“臣在。”
“北燕來犯,由你持虎符調動大軍,前往……”
一個小太監從偏門悄悄跑在在高湛的耳邊說了幾句,高湛臉色一變,對著皇帝蕭選輕聲說道:“陛下,言國候到了。”
蕭選一愣,心中心思百轉,但也點了點頭道:“宣他進來。”
高湛高聲喊道:“宣言國侯進諫。”
一句言國候讓文武大臣都是驚詫不已,皇宮中的大臣自然知道言闕言侯爺的大名,不過自從12年前的事情之後這位言侯爺就再也不再管事,隻是沒想到今日會再次出現在朝堂之上。
不多時身穿官袍的言闕邁步走了上來,頭顱低垂,麵無表情,叩拜行禮道:“臣言闕,拜見陛下。”
“起來吧!”
蕭選也是有些感慨的看著自己這位當年的兄弟,沒有眼前之人也就沒有自己如今的權力與地位,但一切早已過去,自己乃是堂堂九五至尊,而你是一個臣子,我給了你應有的榮華富貴,那麼你也要失去做好臣子的本分。
“你今天怎麼來了?”蕭選直接了當的開口問道。
言闕躬身行禮道:“臣聽聞北燕犯境夜不能寐,願為陛下分憂解勞。”
“哼,沒想到連你都知道了,可有什麼看法?”
“沒什麼看法,北燕本就是狼子野心,之所以這麼多年與我大梁交好不過是因為北燕這些年來眾皇子爭奪皇位而疲態而已,如今北燕六皇子登位,此人極為隱忍,心有溝壑,對於這種狂傲之輩唯有將其打服能夠保我大梁安危。”言闕強勢的說道。
蕭選也點了點頭,同樣也認可了言闕的觀點。
“臣願領虎符,身赴北境,這些年臣沉寂的太久了,看來很多人都把臣給忘了。”言闕悠悠的說道。
王銀開也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臣已老邁,願為言侯爺副將。”
蕭選沉默了一下,對於言闕的突然到來並且願意領兵北上自然是極為歡喜。
王銀開雖為為兵部尚書但年事已高,今年已有69歲,帶兵打仗的確有些不合適,另一個比較合適的自然就是謝玉了,但現在謝玉還在天牢裡呆著,將他放出來更是不行。
而言闕主動請纓最合適不過,隻是蕭選心中還是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