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馳臉霎白,宛若褪了血。
“你說什麼,什麼殺人凶手?”
女孩舉起皓腕,摘掉那串從不離身的月光石手鏈。
“天呐~好可怕!”
所有人發出驚駭聲,皓白的腕上,赫然是一條蜈蚣猙獰的醜陋疤痕。
儘管結了痂,可還是能想象得到當時是多痛不欲生才會狠心割腕自儘。
“明嫿明嫿——才四年,這個名字你就忘得一乾二淨。”
“你到底在說什麼?”蕭馳攥緊話筒的手背要爆裂血管。
完全沒有記憶。
“四年前的高三聚會,也是在這樣一個熱鬨非常的舞台上,我明嫿懷揣著真摯的心向你告白,而你是怎麼說的呢?”
明嫿模仿他殘酷的語氣:“就憑你也配喜歡我?渾身上下顯微鏡都找不出一個優點,長得跟頭豬一樣,你這種人,就該嫁給豬。”
女人還是淡笑著,疏離的表情,仿佛在闡述一個陌生人的事跡。
但隻有靠近她的人才能感受得到,她骨子裡散發著地獄女王的凜冽之氣。
看吧,就是這樣一句簡簡單單的話,讓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連人世間的美好都沒享受,成為千夫所指。
有人錄下來了,在網上瘋傳,好多人慕名而來想看一看她的真麵目。
【哦,原來是個鋼牙眼鏡蘑菇頭,長這麼醜,誰給的勇氣敢覬覦蕭少爺?】
【這種醜八怪,也隻有豬才配娶她。】
發表那些不堪侮辱性的言論,甚至在她家門外圍攻她,無論男女老少都可以肆意嘲諷她,罵她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癡心妄想。
小孩子編著歌謠任意唱,唯一的奶奶也是為了保護她失足摔下樓慘死。
那一年是她人生最灰暗的噩夢,才十六歲的她不堪受辱,在那個花季年齡,蜷縮在浴缸裡割腕自儘了。
然後是明嫿來取代原主,隻看見滿浴缸猩紅綻放的血水。
小姑娘死不瞑目。
取代她的明嫿用一年的時間來改頭換麵,在背後調查蕭馳的所有資料……
所有地發生,都在她的鼓掌之中。
往昔高傲不可一世的男人,逐漸淪陷成為她的裙下之臣。
發展到現在的一幕。
女人猛地摘掉孔雀藍麵具。
周圍的人發出大大地抽氣聲。
難怪敢拒絕蕭馳學長的示愛,這女人長得比明星都要美,光是那身氣質便萬裡挑一!
實在是太美了,高貴如暗夜幻化的罌粟花。
**蝕骨的氣息,足以引誘每個男人都沉淪。
明嫿嘴角邪挑,盯著蕭馳驚魂未定的身形,步步緊逼。
“所以,你都是在報複我!”
女人挑起冷笑:“不然呢?難不成我還真要喜歡上你,愛上你,嫁給你做老婆?”
她又不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患者?
“這三年,你一步步偽裝成愛我的假象,就沒有一點,哪怕一點是真心喜歡我?”
“沒有,從來沒有!”
吧嗒——鑽戒刺耳的落地聲,一直滾到女人足下。
她卻是連看都不看一眼,高貴冷豔地轉過身離去。
不留情麵!
“學長!”
台下傳來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