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驟然零下,沉地能滴出冰。
“條件反射!”明嫿專心用餐。
談書墨臉上閃過一抹複雜,冷氣漸漸攀上蘇海棠的眉梢。
蘇老爺狠狠地瞪了眼蘇明嫿,轉臉安慰蘇海棠:“燕窩粥還不錯,快給書墨盛一碗。”
一桌晚餐吃得食不知味。
總算是用完餐,傭人推來一車子新鮮水果。
“新鮮的時令水果,大家要吃什麼種類的?”
“榴蓮!”
“榴蓮!”
兩人再次異口同聲,這默契讓蘇海棠再好的脾氣都漸漸泛起不悅。
眼看著蘇老爺又要飆開嗓子指責,明嫿先聲奪人:“榴蓮太臭了,除了榴蓮,彆的水果我都吃。”
這才算讓氛圍緩了緩。
蘇海棠耍起了脾性,抓過談書墨的手,奪走榴蓮準確無誤地扔垃圾桶裡,一定要喂他吃自己喜歡的草莓:“書墨,試試這個草莓,又大又鮮,甜甜的,比臭臭的榴蓮好吃了!
你也該換種口味,主動迎合我的喜好,不然,以後我可不嫁給你!”
談書墨斂眸,藏起那種微妙的情愫,張嘴一口咬掉蘇海棠手裡的草莓。
“你嘴巴好大,一整個都吃了,怎麼樣,是不是很好吃!”
談書墨咀嚼了兩下,剛要開口。
“彆動,我要自己品嘗。”
蘇海棠已經捧住他的臉,虔誠地伏下唇,舔舐掉他唇側的草莓汁。
她回味地舔了舔唇瓣:“果然是甜甜的,是你我的味道。”
女人一雙瞳眸笑得狡黠。
談書墨下意識地看向明嫿的方向。
女人明豔不可方物,纖細的手剝開葡萄皮,紅唇叼住,優雅的喉結上下浮動,賞心悅目的華麗美感。
她在高雅吃水果,從歐洲貴畫中走出來的尊貴。
明明近在咫尺,卻猶如巨人千裡之外的冷漠。
莫名的情緒湧上喉頭,談書墨有種被刺一下的輕微疼意。
“書墨哥哥,吃葡萄!”蘇海棠巧笑倩兮:“這可是我親手剝的!”
談書墨走神的臉凝集了一絲白。
“啊,張嘴!”
談書墨機械張嘴。
葡萄吃進嘴裡,酸到血液裡。
“甜嗎?”
“嗯!”
“書墨哥哥——”蘇海棠不滿意他敷衍的態度:“你是不是不喜歡吃葡萄?”
談書墨神經一緊,清醒過來,大掌拂過女人的腰脊:“我喜歡吃葡萄!”
“快說,我剝的葡萄是不是全天下最好吃的?”
“你……”談書墨喉嚨潰癰:“你剝的葡萄……”
嗓子眼像被人灌了濃硫酸,那些話都腐爛了!
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男人臉色一點點地難看,蘇海棠擔憂道:“書墨哥哥,你是不是不舒服?”
“書墨哥哥,你臉色很不好!”
再也顧不上耍小性子。
“恐怕是美人在懷,醉翁之意不在難受吧!”妖戾的調侃嗓音,明嫿笑得邪肆惡趣味。
“姐姐,你,你胡說什麼?”蘇海棠趕緊退出來:“書墨哥哥是正人君子,才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明嫿嗤之以鼻:“我的傻妹妹,所有男人本性都是一樣,食色性也,連古人都做不到真得坐懷不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