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的男人臉色蒼白,後腦勺汩汩淌血的窟窿。
生命氣息微弱。
蘇海棠嚇得魂飛魄散:“書墨哥哥,你不要死啊!”
“我殺人了,失手殺了書墨哥哥!”她最愛的男子。
“你沒有殺人!”宋哲孱弱的嗓音在頭頂響起。
蘇海棠陡然抬頭,一張小臉縱橫交錯的淚痕。
“書墨哥哥沒有氣息了!”
“彆激動,他隻是昏迷了,沒有死!”
宋哲艱難地走過來,對他安慰一笑。
“放心,真的隻是昏迷,你沒有殺人!”
“同我一起把他扶到床上,然後叫醫生!”
“……哦哦!”蘇海棠驚醒,後知後覺地行動起來。
兩人合力把談書墨扶到病床上。
按了呼叫鈴,幾個醫生匆匆趕來。
“怎麼回事?不是告訴過,病人不能受到刺激,要好好輔導……天哪,怎麼這麼多血,頭也破了,你對病人做了什麼?”
蘇海棠被問得心驚膽顫,喉嚨撕裂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滿腹心虛。
醫生厲喝:“愣著做什麼?還不扶病人去檢查?”
“哦哦!”
“你做什麼?我是讓你扶他不是扶他?”
“哦哦!”
蘇海棠萎靡地扶著宋哲去檢查。
從頭到尾她都在發抖,悶頭一聲不吭,醫生問話,都是宋哲在回答。
宋哲隻是皮外傷,不嚴重,倒是談書墨,那一砸,有輕微腦震蕩。
醫院的護士看她眼神都很譴責,這女人好血腥殘忍,對未婚夫做了那樣不可饒恕的事情。
談家二老對她的印象也一落千丈,似乎要好好考慮,這個女孩適不適合談家的兒媳婦。
要是娶進來,家暴他們唯一的兒子……二老抖了抖肩,想想都害怕。
*
“伯父伯母,求求你們,讓我進去看一看書墨哥哥吧,就看一眼,我求求你們了!”
病房外一女人哭得撕心裂肺,無論她如何可憐,都沒人同情她。
像這種凶殘的女人,活該被拋棄。
竟然把未婚夫腦袋砸開血了,你也是棒棒噠。
談家二老一臉厭惡:“警告你,對於你做我談家兒媳婦的這件事,我覺得有必要重新商榷了!”
“伯父伯母,求求你們不要啊!”
“竟然趁我兒子生病,企圖謀害他,蘇海棠,你真是太令我們失望了,想見我們的兒子?永遠都不可能!等我兒子醒來,立刻帶他到你們蘇家解除婚約!”
蘇海棠如墜深淵,眼瞳不可置信地抽縮著——
“不要再妄想見書墨,否則,我不介意動粗!”
談母凶狠下令:“來人,把她給我丟出去,不準靠近我兒子的病房一步!”
蘇海棠掙紮著被一個保鏢架住雙臂扔到垃圾桶邊。
路過的人都在鄙視她,他們指手畫腳,說著難聽的話。
蘇海棠的世界崩塌了,不知為何,她覺得自己不應該是這樣子的,她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可是為什麼,一切都變得不一樣!
像隻跳梁小醜接受大眾地白眼。
書墨哥哥,不,這肯定不是書墨哥哥的本意,他醒來要是看不見自己的陪伴,肯定會焦慮不安。
書墨哥哥不能沒有她。蘇海棠每天都變著花樣試圖偷渡進vip病房,都以失敗告終。
麵對她鍥而不舍的糾纏,談家二老一氣之下隻好帶著昏迷不醒的談書墨轉了院。
蘇海棠撲了個空,從醫院出來。
一輛狂野跑車駛來停在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