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什麼,有種空洞攫住了他,徐子穆氣息焦灼:“老師,您,您真的不打算管我了嗎?”
明嫿冷靜地睨著他:“徐子穆,可以管你的人,至始至終都隻有你一人。”
說完,離去。
“我……知道了!”徐子穆揚起遍體鱗傷的俊臉,盯著虛無。
後來有好多同學來病房探望他,他都提不起精神,連敷衍都難得偽裝,索性閉眼裝睡。
他不知道,明嫿從走出這間病房,就被封景的人找到。
傑森管家給他一張卡:“白小姐,這是我們先生的名片,先生的意思一直不變,隻要你改變心意,隨時打這個電話!”
明嫿眼神瞥過房車卡宴的窗口,裡麵有道模糊的淩厲輪廓,捏著手中的燙金名片,唇瓣微扯:“感謝你家先生的厚望,如果我到時候徹底事業了,還需要你家先生的施舍呢!”
她笑得放縱不羈,轉過身,踩著那雙高跟鞋妖嬈離去。
沒看到,透過窗口盯著她多望了兩眼的男人。
薄肆的唇瓣掠起紅色。
學校論壇瘋狂傳出濱江大學某位B姓老師,行為不檢,私生活放蕩,甚至還是名門大佬的情婦。
配上她打架的視頻,還有幾張在夜店衣衫不整的照片,光鮮豔麗進入豪車,車上老男人衣著不凡。
總之坐實她被包養行為不檢有暴力傾向的罪名。
上麵那一張張視頻和照片,直指她。
學校對於這次造成的劇烈轟動,必然是要給出答案的。
不出三天,明嫿收到辭職信,上麵有理有據列出她的三大罪狀。
行為不檢,暴戾傾向,愛慕虛榮……
明嫿眼神含笑,百口莫辯,是個正常人都看得出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陷害,奈何有理有據坐實她的罪名。
提起筆,右下欄簽上她的名字。
這一次,連學校高層都重視給她下達辭職的命令,誰也救不了她。
這次對學校造成的影響非常嚴重,敗壞學校的風氣,再也容不下她。
明嫿簡單收拾了東西,把辭職信放在辦公桌上,叫了一輛車,一箱箱把東西搬到車上。
她走得乾脆,專挑上課時間,無人注意。
早就聯係好的房屋出租,價格實惠,一室一廳包陽台和浴室。
請工人把東西搬到小寓所,明嫿便打開叫了外賣,打開電腦開始找工作投簡曆。
她現在臭名昭著,網上好幾家看中她的公司,一聽到她就是濱江大學的那個白明嫿,紛紛找借口推辭。
有更直截了當地拒絕完她,還挖苦她這種人不配找工作,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
明嫿看了看桌子上的名片,她現在似乎被逼的山窮水儘。
……
嗡嗡嗡——
手機收到一則短信,顧言清驚喜,趕緊要發布到校論壇上澄清。
聯係好久,終於得到原版視頻,唯有夜店那裡的監控無論如何都不外傳,有錢都擺不平。
賽車那次,隻有找到徐子穆,聽他親口解釋。
至於豪車,這個問題就好辦多了,誰沒幾個土豪朋友,難道上豪車就是被包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