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不是自視甚高,魔劍六道一出,誰與爭鋒,強大如你,也有求人的時候?”
“是,本君求你,放我母後!”
“你這是求人的態度?”
“你想要如何?”
“本宮要你跪下!”
驕傲如他到底要如何抉擇?
迦樓夜霍然抬眸,淩厲盯著牆上高高在上的金光。
“不願意?”
迦樓夜狹長的眸眯起殺意:“大不了,本君跟你同歸於儘!”
“哈哈哈~”金光從喉嚨滾出猖獗的大笑聲。
“本宮想做的事情,從未失敗過!”
“本君會是你的第一次!”
“是嗎?”金光揚手,兩個手下押著人走來。
女人麵容慘白形痛枯槁,頹廢又狼狽。
“明嫿!”他目目眥欲裂大吼一聲。
“宗主!”紅衣女人被推到金光麵前,一隻手掐住她脆弱的脖子。
“聖君,你現在還要抵抗嗎?”
“……”迦樓夜臉部輪廓的肌肉猙獰扯動。
金光站在上麵笑得趾高氣揚:“這是你追愛的女人,隻要我輕輕一捏,她纖細的脖子就會折斷,要她灰飛煙滅。”
“住手!”
迦樓夜仿佛被壓抑到極致的風暴龍王,喉嚨起伏的瘖瘂戾氣。
城牆上女人青絲被風吹起,邪肆揮舞猶如幻化的妖媚,她白皙的臉頰冷凝著,眼神透著空洞和死氣沉沉,像個美麗的傀儡娃娃,沒有鮮活的感情。
“彆傷害她,我跪下!”
以前你是我的軟肋,也是我的鎧甲,後來你依然是我的軟肋,卻不再是我的鎧甲。兩個人相愛的時候,你是我的命門,也是我奮鬥的動力,一往無前的衝鋒鎧甲。分手之後,你還是我的命門,每次提起你我還是會難過,會心軟。
為了你,哪怕是顛覆這天下又何妨?
不要!
有痛苦的嗓音從喉嚨溢出。
如泌了血的哀鳴,小地聽不見。
那個高傲如神祇的男人,在他引以為恥的正派腳下,席地而跪,他是那樣的驕傲,尊貴帝王。
“迦樓夜,不要!”
明嫿衝破封印,嘶吼一聲。
她恢複清醒了!
“不要跪,不準,你是那樣驕傲!”
迦樓夜跪在城牆腳下,看著她的眼神含笑,默默情深地道:“你才是我的驕傲,是我明目張膽的偏袒,是我肆無忌憚的私心。
為了你,可以做到變強,成為一把鋒利的劍,也可以為了你,暴露出自己的軟肋……”
“男人的尊嚴和驕傲,是保護好自己的女人,讓她們不擔驚受怕,不受傷,我不是個合格的男人!”
“不,你起來,我不準你跪,與其看到你受人欺負,我寧肯死掉!”
她狠下心來,就要咬舌自儘。
喉嚨一痛,被金光的大手牢牢扣住。
“不要!”迦樓夜嚇得直神魂钜裂,伸出手要去抓她。
“你可是本宮最後的底牌,不允許你死!”
明嫿凶狠瞪著金光的視線像一頭惡豹。
“金光!”迦樓夜震蕩出一聲低吼:“我已經跪了,你答應我不傷害她!”
“聖君聽錯了吧,我答應你,隻要你跪下,放掉你姬月太後,而不是這個女人!”
“你……”
“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兩人中隻能選一個走!”
迦樓夜掙紮地呼出一口氣,兩個都是他最重要的女人,一個事實他此生最愛的女人,一個是他此生最敬重的母後。
金光還在咄咄相逼:“我的耐心有限,你要是再不做出抉擇,那我來替你吧!”
“……”
金光掃過外麵吊著的姬月太後,又回到明嫿視死如歸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