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嫿蹙起了眉,站直身體示意他先走:“你先走?”
楮允沒有說話,冷鷙臉陰沉盯著她,活像欠了他一座城的銀子,明嫿疑惑繃冷著臉:“太子殿下,不到底走不走?”
他依舊孤冷的表情,寒風凜冽生人勿進。
行吧,他不讓她自己就先走,明嫿繞回去,從另一邊走。
隻是沒走幾步,又撞上那一身高大威猛的健碩體魄。
她耐心告罄地惡聲惡氣道:“麻煩太子殿下高抬貴腳,讓開!”
好狗不擋道,死開點,彆逼她動粗!
“多久了?進宮之前還是進宮之後?”
“你是指來白馬寺?”明嫿故意曲解他的意思:“進宮之後的第一次,不僅白馬寺是第一次來,皇宮也是第一次來,這裡比我想象的還要恢弘壯麗,神聖不可攀!”
男人右手執著傘骨,骨節分明的瑩白手指像質地上乘的美玉,風雨侵蝕不到他的身體分毫,用另一隻手狂猛攥住她的細腕,仿佛要碾碎她骨骼的力氣。
明嫿疼得直皺眉!
“楮允,你做什麼?我是你長輩,要是被人看到,小心告你個霍亂後宮的罪名,你不……”
他雙眸翻騰起崢嶸的赤氣,像惡魔之眼衝開束縛的凶狠:“告訴我,那個野男人是誰?”
現在特麼是誰霍亂後宮?這女人當真敢倒打一耙。
明嫿眼神閃爍著,疼意顧不上:“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什麼野男人,你就算不喜歡我,也沒必要給我安一個這樣的罪名。”
“還要裝?我都清清楚楚看到了!”
“都說了沒有野男人,你那隻眼睛看到我找男人了?”
“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
“哦,你看錯了!”
“……死到臨頭你還不承認?”
“沒有做過,為什麼要承認?”
“我親眼看到你們在窗邊,那個男人在你房間,壓製在你的身上,你們……你……背著我父皇紅杏出牆,蘇明嫿你真是好樣的,知道自己是誰的女人?我父皇的占有欲絕對不是你能想象的,彆以為他現在寵愛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放在每個男人身上,這都是零容忍的度量。”
女人臉色慘白如紙,似乎知道自己犯下彌天大錯,有悔改之心。
他試著放軟了語氣:“告訴我,那個姘頭是誰?”
“你想做什麼?”明嫿一秒化作豹的警覺,懷疑他會對那個男人不利。
“到了現在你還在想著他?”太子楮允的臉上爬起一層陰伐:“也許,那個男人隻是玩玩你,他倒是可以一走了之,擺脫一切,可你知道自己將要麵臨什麼嗎?”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隻知道要守住這個秘密,用我的力量護住他。”
“你……”太子氣不順了:“你這女人真是執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