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寬大的手掌覆上她的眉心。
小心地替她磨平褶皺。
藥丸倒出來在掌心,作勢要喂進女人的嘴裡。
隻碰到她的唇,就被抵觸異物地吐出來。
她拒絕外物地靠近,即便是昏迷中也有超強的防禦意識。
這更能說明她缺乏安全感的體現。
他試了好幾次,統統宣告失敗,藥丸剛到她嘴裡被吐出來。
“王姐,對不起,我也是無奈之舉!”男人盯著女人冰冷的唇,似乎下了某個決心。
他仰頭將藥丸吞入,伏身而下。
叼住她的唇瓣,撬開齒關,舌頭抵住她的舌頭,虔誠地將藥丸渡入。
這種本該是色情的行為,被他做出來,反而像女王腳下最赤誠忠心的騎士,為她跪地稱臣,卸下一身的殺伐戎裝,奉上他引以為傲的忠心。
藥丸遇水則化,緩緩漫入她的咽喉。
之後好久他才從她身上起來,撤走敷在她唇上的束縛……
男人背脊略彎,眼眸深凝著她。
蓄積著隱忍克製的光火。
他狠狠地彆開視線:“王姐,從今以後都不要記得克裡爾了!克裡爾希望你永遠開心!”
艱澀的話語從他苦厄的唇齒間鑿開,每個字符都用儘他所有力氣。
床上的女人睡容恬靜,長睫毛剪下陰影,妖孽傾城的睡美人。
多頭蠟燭在枝椏上搖曳,妖異的光火印在他的臉頰上荼蘼又詭異,隻見他艱難地收起目光,轉過身去。
那蒼涼的背影仿佛一個望不到儘頭的黑洞,化為深邃永久地消失了!
而這一晚,靜謐地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天漸漸亮了,誰也不知道少了個人!
“好吵!”明嫿忍不住皺起眉。
醒來,看見查爾斯伶俐的臉放大在眼前。
少年表情沉寂。
明嫿一巴掌拍開這張可愛到爆棚的臉。
啪~
少年委屈地蓄滿淚滴:“王姐,你打了查爾斯!”
明嫿眨了眨眼,才清醒過來:“你……在我房裡做什麼?”
她還以為是一隻大蒼蠅。
查爾斯理直氣壯:“查爾斯等了王姐整整三天,可是王姐還是沒來找查爾斯,所以查爾斯隻好勉為其難主動來找王姐了!”
明嫿揭被下床,赤足踩著羊絨地毯:“找我做什麼?”
“道歉!”
“你想通了?”她意外地撩眸看他。
查爾斯氣吞山河道:“我在等王姐來跟我道歉!”
“乖,做夢沒做醒,可以回去再繼續睡!”
查爾斯:“……”
“明明都是那個低賤人類的錯,結果,所有人都在責怪查爾斯,王姐也不幫著查爾斯,查爾斯真的好傷心!”
明嫿正坐在梳妝鏡裡化妝,聞言淡淡朝他瞥去:“克裡爾呢?”
查爾斯幾大步過去,圈住她的小蠻腰,頭覆著蹭了蹭,像隻小無尾熊:“查爾斯在這裡,王姐不要想其他的男人!”
“查爾斯,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克裡爾呢?”
查爾斯似乎感覺到她的嚴肅,不禁也正色起來:“克裡爾從來都神出鬼沒的,我怎麼知道他在哪裡?”
女人眉頭虯桀漸深。
“好了好了,我說了不知道嘛,與其問我,還不如問雙胞胎總的西裡爾,他們心靈感應,肯定知道克裡爾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