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所謂的兄弟之情在利益麵前,不值一提。
克雷爾看淡了。
真的。
唇瓣的笑放肆又邪狷。
他一直守護在明嫿的房間,以防被那些殘忍的怪物趁虛而入。
似乎是看到他很堅持的態度,竟然沒有動手。
夜晚,安塔利亞該回來了。
房門在意料之內地被敲響。
叩——
“今晚是聚餐的時候,你該不會忘了吧?”
“我知道你在怪罪我們,覺得我們無情冷酷殘忍,隨便你想把,就算你不念及我們這些唔無情的兄弟,至少也該關心亞爾非列德他們的下落吧?”
他猛然起身:“亞爾非列德他們怎麼了?”
艾利克斯冷笑:“還以為你真的不管他們死活了!”
“諷刺我很好玩,還不說!”
“你這人……”算了,艾利克斯看了看床的方向,複雜道:“懷疑是被長老院抓捕了,有人看到他們去了長老院,之後就在也沒有消息!”
“如果你還當我們是兄弟,就下樓來客廳,大家一起商議,如何救他們出來。”
“你也不希望他們就這樣被長老院練成傀儡,變得跟克雷爾一樣下場吧?”
言儘於此,艾利克斯說完就走,下樓的時候,他的臉上赫然是掌握全局的信心。
旋即他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門被哐地合攏,隱約有法術的攢動,應該是西裡爾害怕他們趁機偷襲。
偷襲?
現在根本不屑做這種手段,他堅信隻要將消息透露給伊麗莎白,她自己都會從裡麵走出來。
樓下,客廳,金碧輝煌中散發著凝重的氣息。
西裡爾從大理石旋轉樓梯下來,自然地落座於他自己的座位。
安塔利亞看了他一眼。
七兄弟還剩下三個。
安塔利亞沉寂著一張臉。
艾利克斯坐在陳若若身邊,他表情凝冷,陳若若倒是豔色照人,這些事情跟她沒有關係。
本來熱鬨的客廳在這一瞬變得冷寂。
仿佛枯寂的四海。
西裡爾蒼茫地看著這些空落落的座位。
可儘管如此,他還是沒有放棄保護明嫿的想法。
安塔利亞手指頭有力地敲擊著桌麵,眼神疣沉。
他的臉像黑洞捉摸不透。
帝王般的男人,端坐於首位,所有人等著他發號施令。他們像臣服於他腳下的卑微臣子。
這種感覺很早就存在,大家誰也沒注意。
“現在確定亞爾非列德、查爾斯、拉德蓋爾三個被長老院扣留,對於這次營救,你們兩個有什麼看法?”
艾利克斯桃花眼泛起冷肆:“大不了跟他們拚了,長老院越來越過分,現在竟敢公然對我們貴族下手,以前我們睜隻眼閉隻眼,隻會導致他們變本加厲。”
“就憑我們三個?”安塔利亞譏誚地撩眸:“西裡爾,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