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迦勒眼神猝凜,下頜咬緊。
這是他最大的恥辱,也因為這個恥辱,他記恨上了路西法,任何事情都想要跟他一較高低,他不服氣自己身為一個戰鬥之神,竟然連天國副君路西法也打不過。
路西法看他的眼神透著冷漠的高傲:“魔族餘孽頑強,我擔擔心米迦勒會受傷,主動請求這次出征!”
弦外之音就是米迦勒打不過魔族了!
米迦勒火紅的頭發狂肆了,每一根都抖擻著陰戾。
父神在上頭憐憫眾生的高貴眼神,唇瓣微不可查地揚起:“準了,米迦勒,就由路西法同你一起下界吧!”
天使們紛紛散去,米迦勒走到最後生狠地盯著路西法。
“路西法,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米迦勒心口冷磕出鬱結,他不過是想要一個機會證明自己比路西法強,有錯?
他雖然一直在跟路西法明爭暗鬥,可骨子裡還是把他當成是兄弟,佩服並想要打敗他,像這種並肩作戰這種機會,他自然很樂意。
可是他是戰鬥天使,領兵打仗本機是他的本能,根深蒂固的,又可以建功立業,兩全其美的事兒為什麼路西法要來橫插一腳?
米迦勒神色變得幽冷,瞳孔宛若嗜血的慍怒。
路西法眉目冷峻,神情說不出的薄肆:“我路西法有個習慣,隻要是我的東西,即便是我不要了,寧可毀掉,也絕不允許旁人染指分毫,米迦勒,彆以為我不知道這千年來,你打得什麼主意,你事事要跟我爭輸贏,念在你我兄弟一場的份上,我不計較,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動我的女人!”
米迦勒的臉剝了白。
路西法又說:“伊麗莎白她單純懵懂對男女之事毫無設防,彆告訴我你也什麼都不懂?卻還是一步步引誘著她淪陷,怎麼現在得到她的喜歡了,又棄之如敝屣?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做就贏了我一次很有成就感?可我告訴你,伊麗莎白不是東西,更不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貓小狗,你敢傷害她,路西法就敢不顧念兄弟之情!”
“女人是衣服,兄弟如手足,頭可斷,血可流,我可以斷手足,但絕不會裸奔!”
“這次,我請求父神允許我出征,你以為是針對你?”
他蔑視地挑起冷笑,不過是因為伊麗莎白的一句話。
她喜歡的男人,是個大英雄,有一天,會踩著七彩祥雲來娶她。
所以,他去了!
為了他喜歡的人,做一回英雄。
米迦勒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突然發現一個不可能的事實,路西法變了。
過往的歲月,他從未對女人動過心,連個關注都是奢侈,可是今天……
這個結果是他一手促成,按理說,他該高興的,可是為什麼,胸口悶澀的,像泡了洗髓池的水。
路西法一會到寢殿,就見到那抹烙印在心口上的潔白身影正站在門口等他。
一見他回來,一雙瑪瑙黑瞳瞬間亮了十度。
一整天的不開心隨著她的臉,煙消雲散。
路西法不覺地加快腳步。
浪氣般衝到她的麵前,不發一語地將人卷進胸膛。
這顆躁動的心被她安撫。
女人的臉擱在他健碩的肩頭,呼吸驟然發冷。
“路西法,你是不是請命去攻打魔族了?”
“媳婦兒這麼關心我,這麼快就打聽到我的消息?”
“你不準去!”她言辭厲色。
“為什麼?”
“這件事有米迦勒負責就行了,他是戰鬥天使,無論是領兵還是打仗都不遜於任何人,你去湊什麼熱鬨?”
“你覺得我不如他?”眼神驟冷,路西法駭人的手掌捏住她的削瘦肩頭。
女人眼神躲閃:“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擔心你,魔族凶殘狠辣,怕你會受傷!”
路西法凝著她漂亮的眼睛,笑得剜諷:“到底是擔心我會受傷,還是擔心我此行前去會搶了米迦勒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