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喜歡紳士,他就努力溫柔。
她說喜歡強者,他就努力參戰建功立業。
她是他的妻子,但凡她想要的,隻要提一句,他就是下地獄也要給她弄來。
他要求不高,喜歡太奢侈,隻要一次最簡單的動心就夠了。
他以為,天使的壽命那麼長,現在不喜歡沒關係,他可以等,在等一個一千年,一萬年……等他變得更好更符合她心中的形象,再來討取她的歡心。
總之,他一定會用儘一切辦法,變成她所希望的樣子。
你想要的每一個樣子,我都有。
可是我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天使的壽命雖然長,卻又那麼脆弱不堪一擊,倘若人都死了,那我這一切努力究竟是為了什麼?
“伊麗莎白,愛對於我而言,太奢侈了,我隻想問你,你對我動過心麼?”
愛卑微到塵埃裡,再在塵埃裡開出妖豔泣血的冥花來。
女人呼吸虛浮,一個字也沒有說,她眼眸漸漸失焦,但路西法整顆心都在她的默認裡,以為她沒有對自己動過心,血液冷凝。
失落和絕望盤踞在他的心頭,隻剩下遍體鱗傷的疼。
“我,我知道了!”他忽而癡笑:“你還是對我動過心的對麼?我可是路西法啊,你是我的妻,這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我知你臉皮子薄,肯定不好意思承認,算了,我大方,就不跟你計較了!”
女人的心跳在米迦勒懷裡慢慢地失去頻率,直到完全消失。
她艱澀地張了張嘴,還有話沒說完就落了氣。
米迦勒整個人如遭遇天堂暴雷的轟擊。
身體僵硬,胸口衰竭的痛。
那股絕望的瘴氣在他血液裡橫衝直撞,他感覺自己隨著她的心跳停止而也要死了!
天不知何時,開始淅淅瀝瀝下起小雨。
驚雷閃電忽而大作,颶風灌進他萬念俱灰的眸,撕裂的冷。
他僵硬的軀體被風雨交叉淩虐,它卻覺得自己才是活著的。
米迦勒臉如薄紙,唇齶裂,乾涸中流出血絲。
驀然,懷裡一空。
伊麗莎白的屍體被路西法搶到身上。
男人全身噙著嗜血的肅殺,一雙猶如地獄般眸陰鷙盯著米迦勒。
如果,如果他不是伊麗莎白用命保護的男人,他絕對毫不留情地消滅他。
要不是他……
路西法狠狠地闔上眼。
身體肌肉暴戾地鼓起,那是爆發性的陰冷殺氣。
少頃,他瞌開眼眸,裡麵充斥著冷靜。
平靜地望著坐倒在地狼狽不堪的米迦勒,火紅的發沒有生命力地披在肩頭,任憑雨水洗刷。
亦如主人喪失生命力的氣勢。
米迦勒撐起劍起身:“把她給我!”
“你?也配?”路西法高傲地看他,仿若在嘲諷一隻渺小的螻蟻。
“他是我的!”
“你的?你算什麼東西?”路西法凶狠地撩笑:“米迦勒,請你看清楚,她,伊麗莎白,生是我路西法的人,死是我的妻,你算個什麼東西,敢跟我路西法搶人?”
“她喜歡的是我!”
“你也配?”路西法放沉音量:“她是被你鬼迷心竅了,才誤認為喜歡你,像你這種人,彆說伊麗莎白,任何一個女性天使的喜歡你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