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揮衣袖,結界包裹住整個房間。
金雕厚重的門自動打開,他邁步走出去。
外麵,有宮娥進來稟告,說路西法求見。
父神眼角眉梢凝結著深沉的疲憊,仔細做到王座上,抬手:“傳。”
*
茅草屋後山的一個地方,周圍綠植圍繞,有個小山丘一樣的東西呈倒三角形狀,正前方立著一塊木匾刻著亡夫遺忘之墓,一盤水果一盤魚,旁邊插著三根香,女人守跪在的火盆裡燒紙,她眼圈發黑,臉頰凹陷,眼角都要哭瞎了。
“夫君,我帶來了你最愛吃的魚兒,這條魚兒又大又肥。”說完女人忍不住慟哭失聲,低垂著頭:“說好了陪我一生一世,可是你先走了,我卻是連你最後一麵也沒見到,找不到屍體,隻好給你立了這個衣冠塚,夫君,你不要忘了回家,我這就來陪你!”
看著她拿出一把匕首,放脖子上。
她單薄的身體顫抖,匕首久久劃不下去。
最後,吭宕一聲,她扔了匕首,趴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對不起,夫君,我做不到!你的大仇未報,我做不到隨你而去!”
“……”
“人都沒死,還在這尋死覓活,真是晦氣!”
一道邪魅的嗓音入髓地回蕩開來,在空氣中經久不衰。
邵欣然豎起緊繃的逆鱗,四處張望:“是誰,到底是誰在裝神弄鬼,有本事出來?”
“說誰是鬼呢?鬼有我這麼美的麼?”
“你到底是誰?”邵欣然還是看不見對方,手悄無聲息地往匕首挪去:“是不是你殺了我夫君,對,一定是你這個凶手,妖魔鬼總一家,你們都是殺害我夫君的凶手。”
“……”姑娘你這智商怎麼活到現在的?
果然女豬腳的光環就是這般隱秘又偉大,爾等凡人難以匹敵。
邪狷的香氣飄散到空氣中,越來越濃,似有看不見的邪祟在朝她包裹來。
邵欣然聞到最濃的一處,揮刀而去。
吭~
她虎口發麻,匕首停在半空,哪怕是她使出渾身解數動彈不得。
“果然被猜中了,你是妖怪!”
“哈哈哈~”女人妖媚入骨的笑音仿佛蠱毒傳到好遠,就要將邵欣然的耳膜毒化了,她血液裡燃起澎湃的熱情。
隻見眼前出現一個若有似無的虛影,紅色的緩慢優雅地清晰起來。
紅紗包裹住她玲瓏有致的身子,也難掩前凸後翹的性感,皮膚極白,不是她這種粗製濫造的鄉巴佬可比的。
她麵上也罩一層紅紗,將臉邪魅地魘住,隻能模糊地看到她的五官,精致狅猸。
她殷紅的唇泛起張狂的邪肆笑意,她的兩顆眼睛如黑曜石散發著絕美的華貴色澤。
她一條腿從紅紗裡露出,腳腕纏著紅繩編織的相思豆。
赤足,圓潤的腳趾頭宛若潔白的月光,純潔神秘。
邵欣然徹底驚住。
女人相信的兩根指尖碾著匕首,就這樣將她控製住。
如果妖怪長這樣……那她還是個妖怪,這是不容置喙的事實。
“妖女,你到底想做什麼?”
“妖女?倒是個好聽的稱呼,是不是在稱讚我長得美?”
“長得美又如何,你還是一個妖女!”
“嗯,我也覺得自己長得美!”她迷戀地撫摸自己的臉:“長成我這種天人之姿,祖祖輩輩都要燒高香,你想要我的臉?躺下閉上眼睛估計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