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裡印出狂躁仿若打架的血液。
和戰鬥因子米迦勒的如出一轍,真相不言而喻。
“看吧,我沒有騙你們,孩子是遺……米迦勒的,米迦勒,這是你我的孩子,可是你卻要和這個女人結婚,對得起我和我肚子裡的孩子麼?”
“一派胡言。”米迦勒猖獗地盯著邵欣然,仿佛要活撕了她。
邵欣然忍不住屏住呼吸,後脊椎爬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她感覺到一股強烈不安,米迦勒看她肚子的眼神恨不得剝開她。
她趕緊躲到路西法身後:“我,我沒有騙人,她就是我丈夫,我孩子他爸爸。”
路西法眼波中扭轉著高深莫測的情緒:“米迦勒,你就是個孬種,敢做不敢當。”
他又看向伊麗莎白的方向,臉上流淌著鋒利的溫柔:“伊麗莎白,過來。”
伊麗莎白複雜回望著他,沒有動作。
凝著她的眼神仿佛在告訴他什麼。
忽然,路西法眉頭皺起。
“路西法,你毀我婚禮,此仇我與你不共戴天。”米迦勒望著他們眸含秋波的眼神,頓時氣結。
他們在他眼皮子底下眉來眼去。
路西法也早就想看他不爽:“正好,我早就想教訓你這個多朋友妻的禽獸了。”
語末,兩人亮出寶劍撕鬥在一起。
無處不在釋放著危險氣息。
周圍的人唯恐被浪氣濺到,紛紛後退到安全距離。
邵欣然手無縛雞之力,最弱的一個,嚇得她尖叫漣漣躲進一張桌子下麵。
她真是怕死了這群一言不合就開打的野人。
從下麵她看到兩張英俊恨不得置對方於死地的冷顏,每一個都豐神俊朗的好看,從血液裡流淌出皇族的尊貴。
兩個都好看,她兩個都喜歡。
一個是她孩子的爹,一個是助她上天堂的副君,身份尊貴長相英俊。
邵欣然咬著指甲,不知道該怎麼選。
她的身體喜歡米迦勒,她的精神喜歡路西法。
看著兩個同樣天神俊美的男子,她不知如何抉擇。
萬一兩個都打死了……
不對,邵欣然瞬間猶如當頭棒喝。
她在這兒糾結個什麼鬼啊!
這兩個男人沒一個喜歡她。
為了那個女人拒絕她。
路西法為那個女人將她的尊嚴踩在腳底,對她的愛意嗤之以鼻。
米迦勒為那個女人否認他們的關係,連她肚裡的孩子也不承認,當著這天國上下所有人的麵嘲諷她肚子裡的是野種,令她顏麵儘失。
米迦勒當初是那麼愛她,他們在湖心小築過得幸福快樂,快活似神仙,卻因為這女人,統統變了。
她後來傷心之餘,是路西法趁虛而入地闖入她的世界,在她的晦澀裡裂開一道光,堅信自己愛著路西法,這男人,明明沒有拒絕,卻在識破她身份之後,聲稱她的愛作嘔。
他們一個是這樣,兩個是這樣,被這狐狸精迷亂心智。
拋棄她,看不起她,對她的愛不屑一顧,她到底做錯什麼?要被如此羞辱?
所以,都怪這個女人,要是沒有這個女人了,至少兩個男子有一個會看見她的好吧。
一抹陰狠的光從她晦澀的瞳裡裂開。
邵欣然看見腳邊滾來的一把金簪,應該是路西法在打鬥過程中掉落。
她竊喜,這金簪擁有可怕的力量,應該可以屠殺天使吧。
邵欣然趁著無人注意,撿起金簪藏在腰後,她輕手輕腳地鑽出桌底,朝那個紋絲不動的女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