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走。
路西法胸口擴出異樣的不安,要是知道這會是他們最後的分彆,無論她如何撒嬌,也不會放她離去。
“壞女人,休想走。”
米迦勒解開束縛,身如驚鴻朝她掠去。
一道更為冷槍的身形隔住他。
“米迦勒,你的對手是我。”
“……”
*
明嫿輕車熟路地來到此地最為恢弘壯闊的寢宮,入目倒映著繁複華麗的裝飾。
玉白的大柱子雕刻著精美絕倫的古畫。
無一不是華貴。
眼神瞥過牆角的一處。
明嫿唇畔捩起一抹冷肆,收回目光。
揚手,那防護罩在她指尖的流光中應聲而碎。
周圍躺著被打傷的守衛。
若非念及舊情,這些人不止是受傷倒地。
看了看自己的手,果然還是心軟。
這是病,得治。
房間大地力離奇,卻沒有見到任何一個人。
環視周圍,有個回廊裡麵有個小房間。
抬步剛要進去。
正在這時……
走出來一個容貌豔麗卻不顯得女氣的男子,身上穿著騰龍金紋的特殊長袍,裙擺嵌著紋印,衣領處也有金色紋印,火焰般的紅將這個男人的五官襯地越發耀眼奪目。
挺拔的身軀看起來矜貴冷颯,很好有人將這種白金色的衣服穿得如此矛盾的高貴氣質。
高屋建瓴冷然王者。
“找我?”
男人看著她笑,唇齶裂開冷酷的邪。
從他淡然不驚的表情下,可以知道,他算到自己會來。
明嫿:“是啊!”
父神高冷地撩唇:“我們還有其他的關係?”
倒是這女人離開給他重重的一擊。
他眼神意味不明:“還是你覺得對不起我,來找我道歉的?”
“你想多了,我來這裡就是為了給自己報仇。”
“報仇,我傷害過你?不是路西法和米迦勒跟你的恩怨情仇?”
她蔑視地看他:“你該不會是忘了,當初罔顧我意,嫁給米迦勒的事情?”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而來,我是再幫你,好心一片。”
“那你再好心一下,給我捅一刀,一泄心頭之恨。”
他意外地看著她:“我很好奇,你們女人的想法,明明一開始是你來找我結盟,臨陣倒戈,我幫你看清真心,放你跟路西法雙宿雙棲,你不感謝我,反而來找我報仇!”
明嫿眼眸翻湧著邪肆:“看你不爽這個原因夠麼?”
“……”
他竟無話可說。
“行了,彆廢話了,讓我看看你最近的武功到底長進多少。”
“嘖嘖,女人真是忘恩負義。”
“我當你是在誇我吧!”
“……”
“想不到這天界之神是個陰謀家,將我們所有的命運掌控在掌心,你說要是我將你算計米迦勒和路西法的事情說出去,眾神又會這麼看你?”
“……為了一己之私,你可是害的米迦勒和路西法兄弟相殘的真凶。”
“美貌既是原罪,凡事講究度,過美則妖,看來留下你的決定是正確的,你果然是我成功分裂米迦勒和路西法的關鍵。我很高興,迫不及待想要慶祝我的成果。”
“去地獄慶祝吧!”
明嫿率先衝來。
父神微眯眼,側身躲過她的攻擊。
明嫿飄身在一處梁柱上,群居飛揚起妖肆的氣場。
雙腳垂下,拖曳著長紗薄紅色。
纏著足踝的玫瑰金銀鈴,華麗作響。
她清雅地撩開方才被風拂過嘴角的發,眼神慵懶眯起。
“進步很大,讓我不得不懷疑,你對那個孩子動手了。”
“你很聰明。”
明嫿嗔怒地咬唇:“當然,你以為我隻是個空有美貌的繡花枕頭呀?”
“為什麼懷疑是我?”他高高在上地盤問:“米迦勒比我更有嫌疑,他和人類結合,恨路西法,渴望力量……”
“這個嘛。”她笑姽嫿了:“因為米迦勒看著老實,但你不同,長得一副陰謀家相貌。”
“嘖嘖,誤打誤撞了!”
“不是,是我覺得米迦勒沒有殺人動機,縱使他再恨我跟米迦勒,也不會手刃自己的親骨肉,下不去手,但是你不一樣,你是高高在上的天國副君,為了你的道,會傷害那些你認為不重要的人和事,你是個冷血的人,什麼都做得出。”
“感謝你對我過分評價!”他欣賞凝著她:“要不是考慮到我們在對立麵,我都恨不得對你青睞,總算是明白,為什麼路西法和米迦勒為你反目成仇。”
明嫿不置可否。
“可惜。”他眼神猝凜:“正因為你太聰明,掌握我太多不利的證據,才不能留。”
兩人開始交鋒。
得到滅世力量的父神確實厲害,一改之前節節敗退的戰局,反攻地明嫿難以接受。
突飛猛來的一掌狠狠打中她的胸口。
噗~
明嫿後退幾步。
胸口驟時一陣翻江倒海仿若要被人抽出來的猩潭之氣。
父神握著他的權杖,緩步走來。
衣袂翻飛之際,凜然殺氣。
他眼裡清冷是對她的欣賞和憐惜。
尊貴的腳尖出現在眼前。
權杖揚起。
他倒是很意外這女人連十招也接受不了,感覺她像故意蓄謀著計劃。
倏然她看著詭異一笑。
父神感覺不懂。
下一秒,大量天使湧進來。
米迦勒和路西法也在。
女人嘴角湧出血,艱難看路西法:“路西法。”
路西法心臟聚在一起了。
“我在!”他大步走近。
驟然,他瞳孔一縮。
看清楚父神的權杖比劃在明嫿的脖子上。
“放開她。”路西法從齒縫間擠出一字一句,眼底像燃起狂肆火焰。
陸父神高高在上地站著:“路西法,跪下。”
路西法緊攥著劍。
父神眼尾一抹陰邪:“路西法,跪下。”
“彆讓我說第三遍。”
“不要,路西法……”
咚~
路西法慘白著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