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想我了沒?”
月半跳進她懷裡,蹭了蹭:“主銀,人家想死你……”的雞了。
它扒拉明嫿的胸口:雞呢,它的雞呢?
“小色鬼,你扒拉什麼呢?”
“主銀……”月半哭唧唧:“人家的雞呢?我的雞呢,你看人家餓得饑腸轆轆。小肚子沒了。”
明嫿撫摸她明顯癟的小肚子:“可憐的娃!”
“主銀你是不是把人家的雞藏起來了?我要吃叫花雞野雞鹵雞……”
明嫿扯開它的胖爪子:“你先閉眼,我馬上變出來。”
“嗯嗯。”月半欣喜若狂閉眼。
“你自己倒數,五秒後,睜開,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五,四,三……”
明嫿慢慢朝輪回台挪去。
最後一秒,她衣袂翩舞。
人影消失。
“一!”
月半激動地打開眼睛。
發現……
立刻奔到輪回台邊。
“主銀,你這個宇宙無敵超級大騙子。嚶嚶嚶~”
*
監獄大門口。
“0525,出去後,好好做人,不要再進來。”
瘦弱的女人走出去。
外麵的光刺眼,她忍不住捂住眼睛。
五年沒有再見過這耀眼的光芒,她竟然覺得自己恍若隔世,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背著雙肩包,裡麵隻有一套舊禮服,一把鑰匙,相冊,和早就沒電的手機。
而回去的路程遙遠,隻有幾十塊現金。
這是她全身上下唯一的錢。
女人壓低帽簷,她瘦骨嶙峋,穿在身上的連帽衫宛若大人偷小孩子衣服。
這邊偶爾會有接送的出租。
攔截一輛。
坐上去。
司機大叔問:“小姑娘,去哪兒,市裡還是……”
“市南區。”
“好嘞。”
司機大叔熱情地介紹。
熟悉的房子。
開門進去。
家具的防塵布都蒙上了厚厚的塵。
五年,早就物是人非。
這是她用自己的錢買的小公寓,誰也不知道,本來打算給自己的十八歲成人禮。
哪裡知道,那天,她收到的禮物驚天動地,毀掉她整個人生。
那本還是她最幸福的日子,結果成為她永生難忘的地獄。
仿佛一幀平裝的惡魔畫麵。
和來自地獄發聲音。
“壞女人,你竟然傷害那麼善良的千歌姐姐,不會放過你。”她的雙胞胎弟弟之一狠狠地說,一瓶紅酒從她頭頂澆下。
“彆叫我,沒有你這樣蛇蠍心腸的姐姐,我的姐姐隻有千歌一人,這是你罪有應得。”雙胞胎弟弟之二狠狠一巴掌扔她臉上。
真疼啊。
她好狼狽。
滿場宴會的人,雲流貴姓在看她笑話,對她指指點點。
言語不乏挖苦和譏笑。
那個俊若天神的男子,高高在上的矜貴,是她青梅竹馬的未婚夫,會相信她沒有對夏千歌下藥對吧?
她像抓住救命稻草的眼神。
男人清俊儒雅,像個貴族紳士,一身涼薄走來,薄唇瑉一線。
“我紀存希現在宣布,沒有你這種心腸歹毒的女人的未婚妻,從今以後,兩家訂婚酒席取消。”
她的那對養父母,更是對她深惡痛絕,將她的手臂掐青紫:“真是個白眼狼,你這麼壞,不配做我沐家女兒。”
推她出宴會的大門,撕碎她身上的禮服。
很快她衣衫不整。
裡麵混跡的記者趕緊拍下第一新聞。
她捂著自己衣不蔽體的衣服,放生哭喊:“不要拍,求你們不要拍了。”
旋即那個夏千歌衝出來,嗬斥那些肆意拍攝的記者。
這個女人卻趁機湊近她耳邊。
明嫿的臉一寸寸皸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