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昏暗,有兩撥人坐在沙發上。
男人坐在象形紅實木沙發上,菱形蘭絨椅嵌著鑽石搭扣。
歐式複古帶鉑金邊留聲機,播放著輕盈的世界名曲……
王者一般的男人,戴矜貴的寶藍石戒。
黑手套,法式紋金邊雙排鑽扣大衣。
他像黑暗幻化的君王,從血液裡流淌出冷峻的狂。
不小心撞到他的懷裡,緊緊抱住他,試圖從他這裡尋求到安全感。
另外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蓄山羊胡,外國人,穿手工英式西裝,雙排呢子。
他們在談生意,驀然門被一把推開,女人跌跌撞撞地紮入男人懷抱。
滿身酒氣熏染著包間。
瘦削的胳膊抱住他的。
突如其來,包間所有人沒反應過來。
兩邊大佬和保鏢錯愕住。
緊接著,門外紛遝響來的腳步聲,門再次被轟然推開。
一群人凶神惡煞地出現在房內。
為首的男人滿臉是血,陰狠地按住額頭。
似乎絲毫沒有注意到包間的氣氛,淩厲目光探過,直接鎖定在那個最陰暗的男人身上。
他胸腔鼓起,西裝下絕對藏著什麼。
燈光太暗,他像陷入陰翳的撒旦,深邃幽冷難以捉摸。
猶如暗夜鬼伯爵,神秘高貴,紳士般優雅。
拇指的寶藍石戒泛起冷光。
兩邊保鏢整齊劃一摸向腰側。
闖入的男人一點兒沒意識到他可能命不久矣了。
鋒銳盯著那個男人懷中的小身影:“賤人,可讓我好找,我早就跟你說過,無論你躲到天涯海角我都找得到你,這次,我要找最低賤的男人輪死你。”
他仗著人多,不把這兩位大佬放眼裡。
側眸吩咐手下:“把人帶著,等爺爽完,賞你們繼續。”
“媽的賤人敢打老子,今天就讓你付出代價。”
“你們四個,最好不要多管閒事,否則,我連同一起弄死你們。”
男人大量房間的裝潢,宛若七星級酒店的布置,無一不是昂貴和奢華。
操~
他遽然不知道阿修羅還有這種天堂般奢華的地方。
下次要找經理說說。
咋滴,看不起他麼?
見麵前走到一半的手下沒動,男人一腳踹一個:“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辦事,不想活了?”
一群人抖若篩糠。
男人狐疑。
順著視線看去。
登時他眼瞳劇縮。
“槍,槍槍……”
額頭就被頂著一把黑黝黝槍口。
混跡這些場所多年,還是第一次見識真槍這玩意兒。
而沙發上的男人如帝王般君臨天下,眼神勾勒著薄涼的堅光。
英俊眉頭蹩起了。
手下知道他的潔癖嚴重,知道爺不高興了,立刻動手將盤踞在他懷裡的女人拽出來。
女人瘦弱不堪,很輕易將她拖出來。
淩亂的發拂過側臉。
手下要將人扔到地板。
“慢著。”
清冷的嗓音仿佛淬了冰,陰暗中的撒旦站起。
天神般的臉冷貴,這是在市令人聞風喪膽的容顏。
那個男人差點嚇尿了。
他那些人也差點嚇尿了。
難怪帶槍,視法律無物,他,他有點像那位……
不過那人不是早就不問世事了?
手裡的權勢交接給兒子。
活在傳說中的。
因為他當年太出名,望而生畏,乃至帝都人聽到他的大名而膽破。
男人手的陰影來到女人的麵前。
矜貴指尖撩開她臉的發,那張臉陡然裝入他的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