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是想要你言而有信。”女人妖嬈的身形後仰，慵懶靠在車門上：“跪下吧。我可沒多少時間跟你在這裡耗？”
男孩拳頭捏緊，喉嚨起伏著怒意。
“怎麼？”女人挑眉：“是不好意思？”
掃過這裡大片的人。
“你們很像看自己的主子跪地求饒的畫麵？”
一群人頓時發抖。
“不敢就趕緊走，否則，你們主任遷怒到你們身上，我可不管。”
一群人自然不敢看沐楓窘態，瞬間散走。
女人幽然瞌開眸：“好了，都給你清理乾淨了，還不快點？”
手機不停被她按開看時間。
那人猶如被囚禁在絕望深淵的叢林餓狼，唇赤紅咬緊。
“所以……”她側臉，沒什麼耐心地說：“你是打算做一個言而無信的人？”
嘴角的笑驚魘，冷肆。
點開手機：“輸了的人，叫爸爸。”
“叫爸爸可不夠，輸的人跪在贏的人腳下叫爸爸。”
分明是他的聲音。
“你居然錄音了！”夏千歌怒不可遏。
“是啊，為的是不讓你們後悔。”
“你怎麼可以這樣？陰險歹毒？”
“是啊，我陰險歹毒，你是聖母白蓮花，善良天真，你這麼好，不如，替他下跪道歉。”
“你說什麼？”夏千歌匪夷所思。
“替他跪在我腳下，叫我爸爸，不是你說了，他還是個孩子，孩子犯錯了，你這個做人家長的不是應該替她償還？”
“你，你這什麼歪理？”
女人纖細手指正玩著消消樂：“他不是孩子？”
“他，他是學生。”
“你不是他姐？”
“我，是！”
“既然是家長，那你怎麼還不跪下替他承認錯誤？怎麼，你剛才所說，都是口頭之言，當不得真？”
“不是的。”
“嗯，我看出來了，所以，你跪下吧！”
“……”
夏千歌屈辱地腿一寸寸彎下去，就要朝她腳下跪……
“不用！”男孩一把攙扶住她：“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件事既然因我而起，自然由我結束！”
“爽快。”
她搖了搖手機：“那你倒是快點啊，我今晚還有約，快遲到了！”
男孩驕傲的膝蓋就要落下去。
“不要。”夏千歌快要哭了。
“不要？”女人偏著頭，眼眸含著撒旦般的邪惡：“那你替他跪唄！”
夏千歌立即噤聲。
“嘖，看來你們姐弟情深也不過如此。”
“……”
沐楓的膝蓋一點點著地。
“跪下了，你滿意了？”
女人搖頭：“當然不滿意，你還沒……叫我爸爸！跟爸爸承認自己技不如人，道歉認錯呢！”
男人喉嚨病毒般噎住。
“叫啊？”她不耐煩催促。
“彆叫，沐楓。”
“你聽她的還是聽我的？還是你要我把那個錄音昭告天下，說你沐楓就是個欺軟怕硬言而無信的慫逼？”
“爸……爸爸！”
女人風情搖曳：“嗯，乖兒子。”
抬臂撫摸他柔軟的頭。
男孩子重重彆開。
眼底是沉屙舊疾的恨意濃重。
女人像是啥也看不見，收起手機。
開門，上車。
車外，沐楓已被夏千歌扶起。
他甩手摘掉夏千歌的手，狠狠盯著車裡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