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傭疾步跑走。
沐楓對待女性從來紳士,典型的富二代翩翩公子哥,沒對女人發過火,除了那兩位,今天是第三次。
此刻他像個暴躁龍,逮著誰就遷怪。
不知道胸膛這股狂躁之氣從哪裡冒出來的,他想要噴泄。
對著一個菲傭開刀,他自己也覺得窩囊。
可是他控製不住,就是想要狠狠地發泄。
尤其是想到沐明嫿那女人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遍體鱗傷,腎還被人摘了一顆,就難受。說不出的難受。
明明他不是罪魁禍首,可一想到她生死未卜地、孤零零地、蒼白空乏地躺在那冰冷的病床上,心裡就罪惡煮著煎熬。
就很想將那個傷害她的人給……
倏然,沐楓陡然打了個哆嗦。
他為什麼會有這麼危險的想法?
萬一那人是他最尊敬的兄長?
他神色變幻莫測,像五月的天,情緒明顯不佳。
沐驍冷然放下手裡的報紙,睨過去。
“沐楓,你還好吧?”
沐楓驚顫,發出乾笑:“我,我沒事,啊哈哈,我能有什麼事兒。我好得很呢。”
“聽說,你比賽輸了,所以心情不好?”
“是輸了,也沒那麼不好,比賽這種事情,輸贏自然是不在控製的,有贏就有輸嘛,我早就放開了!”
他掩飾性地拿起桌上一顆蘋果,囫圇地啃。
眼神不斷亂飄。
這模樣,分明是心虛。
沐驍端坐在巴洛克圖騰的奢華沙發上,腰脊挺拔,唇薄情的冷挑起,眼眸攜著三分涼薄,七分淡漠,隻穿著絲質襯衣,西裝外套早就被下人拿到房間掛好。
俊臉如冷酷君王,沒有情緒。
一條腿疊搭,單手襯著扶手,慵散又性感。
西裝褲包裹著他純陽剛的結實雙腿,勾勒出截然尊貴的弧線。
那雙眼睛是商人的精明和銳利,仿佛鷹隼無人從他那裡逃脫,他可以洞穿人心。
隻被他看一眼,沐楓差點把一切都交代了,還好他習慣所以能夠抗衡分毫。
穩住自己,聽見男人天神般清冷的嗓音:“學校你老師打電話來,你考試遲到,且隻考了14分,說說吧,你是有什麼打算,降級還是休學?”
“跟你有關係麼?”他譏笑著扔掉蘋果核。
沐驍皺了眉:“沐楓,你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埋單。”
“哥,我很好奇,你是不是一直都這麼冷酷無情,對誰沒有同情心,我有時候會懷疑,你的心是不是石頭做的啊!”
“沐楓,學校教你這麼對待自己的兄長?”
“哥哥,我一直很尊敬你,但是你就像個控製狂,想把我所有的人生給掌控,我很不喜歡你這樣,這是我自己的人生,我想說,自己的人生想自己主導。”
“你覺得我掌控你!”
“是啊,從小到大,你在我的生活中操控。”
“你怪我?”
“不敢,從小到大你是我最尊敬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