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被你邪門歪道的手段蠱惑!再說了,就算答應你,那也是為你做力所能及的事情,殺我的親哥哥,虧你想得出來,雖然我對你懷有愧疚,可也沒好到心甘情願做你的武器這種地步吧?”
他嘲弄地挑起刻薄的唇。
“嗚~”她地垂下驚魘眼眸,抽噎著小鼻子。
沐楓狂放的怒意倏然在胸口漸漸平複,搡她肩膀:“啊喂,你哭什麼啊?是你讓我替你殺人,怎麼,你倒是還先委屈上了!”
“你捏疼我了!”明嫿霧蒙蒙的眸子像泌了鑽,拂過他捏緊自己的手指骨。
沐楓:“……”
趕緊放開她:“我,我忘了你是病人,一世情急才會,總之,我不是故意的,你信我!”
“算了吧,相信你們的我,換來的是被你們親手送進監獄,好不容易緩刑出來了,可你們還是要對我趕儘殺絕,連我找份工作都要插腳,逼我隻能進夜總會,在裡麵賣酒,誒所有人冷嘲熱諷……差點搭上這半條命,沐楓,從前我對不起你們,都還清了,求你們,放過我吧,殘缺不全的我,隻想過自己安安靜靜的生活,你們的世界,我退出。
拜托你向他們說一聲,我沐明嫿,如今一無所有,隻剩這條命可以接受你們摧殘,我隻想平靜生活,但你們偏要打擾我,可以跟你們同歸於儘,我說到做到。
你們也許覺得我這話太過大言不慚,但是請你們記住,狗急了還跳牆呢,我反正一無所有,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們不一樣,高高在上,我動不了,可是你們捧在手心裡的寶貝我可是感動的。
至於剛剛跟你開的玩笑你彆放在心上,在你們對我做了那樣不可饒恕的事情之後,難道還期望我像平常那樣對你們一視同仁?抱歉,沒有格德斯摩爾綜合總,不是受虐狂,做不到。
這是我的想法,不是威脅,而是談條件。
你也知道,我現在是個怎樣瘋狂的人,所以,彆輕易激怒我,誰知道我瘋起來會做出什麼事情,我自己也不確定。
沐楓,你們那麼疼愛那女人,不舍得拿她來賭博吧?”
“你威脅我?要是敢動千歌姐姐,我會親手殺了你?”
男人皸沉著眉眼,像要立即殺了她。
纖細的脖頸主動湊到他骨節分明的手中。
“這條命不值錢,有本事你動手!”
“你……”
“舍不得還是不敢?”
“醜人多作怪,我哪兒是舍不得,不過是不想因為低賤的你,臟了自己的手!”
“沐楓,彆這樣說!”她一彎秀眉繾綣,像捥著溫柔的輕紗,又邪肆嫛婗:“我怕自己會忍不住亂想!”
一根手指阻遏他到嘴的話:“噓,彆這樣看著我,彆用你惡心的眼神臟了我的輪回路。”
……
媽的。
嘭!
沐楓一拳頭砸在胡桃木木質牆裙上,他拳頭翳裂開血液。
牆壁一個凹槽裡麵彌漫著他的血液。
“天呐,小少爺,你這是做什麼,乾啥那自己的手去砸牆壁啊?”
周嬸看得心驚動魄。
立刻帶他去取來藥箱為他擦藥。
手背被砸的破碎不堪。
“疼麼?”周嬸心疼地問,輕輕為他包紮。
“周嬸!”沐楓屁股坐在華貴地毯上,怔著眼問周嬸:“周嬸,你說,要是一個人被你傷害,不恨你們,要你放過她,那個傷害她的人要如何做?”
“傷害了她?怎樣的傷害呢?身體還是心理?”
“身體和心靈都雙重傷害了!”
可憐的小少爺,“根據你的話,我可以判斷出,對方要麼是對你和這個世界絕望了,要麼是恨你恨這個世界的無可奈何了,總歸她是很難再對你敞開心扉,做朋友都難,更遑論是……”戀人。
沐楓臉驟時翳白。
“不可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