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絕望地盯著他,眼裡的光火一點點消耗:“你和他們一樣,隻是同情我,所以你幫我,收留我,提供富裕的物質生活給我。”
腰間的手臂漸漸鬆懈。
“我知道了,原來你們都是一樣的。”
“明嫿,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失聰到潰癰:“你說不喜歡我,可你書房明明有我的畫像,那邊角顯然是長期撫摸的,為什麼不承認,還是你也覺得我這樣惡劣斑斑的女人不配得到愛。”
“明嫿,在我心裡,你一直善良孩子,過去我們忘記好不好?”
“未來還有無限可能,小叔叔陪你一起走。”
“不好。”她重重地推開她:“那些記憶是我最臒猝的痛,我就想最可憐的破布娃娃被他們隨意輕賤,你讓我放下,那我這些年所受的痛苦全是應得了?抱歉,做不到。”
“小叔叔,我隻問你一句,是不是你隻把我當侄女兒從未有喜歡過我的心思?”
“……明嫿,你不要這麼極端。”
“你隻管回答我是或不是?”
他拳頭捏起帝王的無奈:“是。”
“嗬,我知道了。”她像是釋然了一樣笑道:“侄女兒啊,原來如此。”
紀森洌很擔心她現在的情緒,臨近崩潰的臉布滿風雲密布地攏聚。
“那侄女兒就先在這裡祝願小叔叔福壽安康壽與天長。”
側身,走得毫不留情。
“你要去哪兒?”
一隻焦躁的手扼住她的肩臂。
明嫿頭也不回。
“小叔叔管的是不是太寬了。”
“我擔心你。”
“我不需要你的擔心,小叔叔隻管擔心你自己,我會搬出去。”
“搬出去你要住哪兒?”他頑疾般的嗓音從喉嚨溢出。
“隻要能夠遠離你,去哪兒都是一樣的。”
“明嫿,你可以一直住在這裡,房間是專門為你設計。”
“我怕住在這裡,會瘋掉。”
“你也知道我對你什麼心思,見到你是一種煎熬。”
男人緘默。
明嫿故作輕鬆地一笑:“看來我隻能找個專業的遊泳教練教我了。”
抽走被他禁錮著的手臂,冷冷離開。
她就帶了一台電腦,和一些手稿原件,他所送的東西,一分沒碰。
一個簡單行李箱,原封不動地折回。
來時有多簡樸,離開時就有多低調。
一台車從泊車口開出來,停在腳下。
“沐小姐,先生讓我送你。”
明嫿冷漠收起手機:“不用了,我叫的車馬上就來了。你請回去轉告你家先生,不想被我誤會,就不要做會讓我誤會的事情。”
“……”
“這邊很難叫打車,沐小姐,你先上車我送你到外麵打車到地方……”
嘀——
話沒說完,沒一陣鳴笛聲打斷。
囂張跋扈的卡宴車。
車窗裡男人一張英俊的臉。
親自下車為她開車門。
好聽的嗓音調侃:“像我這種隨叫隨到的老板很難找到了吧!”
“我會好好工作報答你。”
他乾淨利索接過她的行李箱放到後車廂。“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明嫿笑得官方:“最近一期的設計作品我已經完成大半了,稍微潤色一下,就可以交稿。”
齊慎激動:“果然不愧是我公司金牌總監。”
兩人有說有笑地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