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斯頓時臉白。
這二夫人她真是魔鬼。
二樓某個雅間,環境清幽,紗幔攏起唯美風。
銅雕把手的落地式大書櫃,寬大的紅木書桌,牆上掛著輕盈的鬆濤淺畫,優雅的燭火,
但在不明人眼裡,更適合養小情人**。
小斯欲要敲門,就被一股狂猛的力氣推到一邊差點踉蹌。
轉眼是修羅般邪狷的二夫人,她身姿冷冽地站在門外,手一推那門就開了。
裡麵根本沒反鎖。
就見她閒庭信步地走了進去。
裡麵的場景,根本就沒眼看。
小斯硬著頭皮走進去,地垂著頭顱:“求二少爺責罰,是屬下辦事不利。”
久久沒聽到聲音,小斯忍不住挑起眼眸看,就見他家二爺被咚的一聲紮破腦袋。
要死啦,二夫人您選什麼砸不好,這可是上好的釉金青花瓷。
貴的啊。
而反觀二爺,當時他臉是蒙蔽的。
似乎還沒反應過來,腦袋就開瓢了!
罪魁禍首正猖獗地站在麵前,手裡朝著破碎的青花瓷,眼神睥睨著他。
這花瓶碎了,亦如他的心,在割肉啊!
他氣得胸膛狂烈起伏,像一頭凶獸要**了,憤怒和心疼。
他的花瓶。下一秒他額頭滴下點什麼東西。
濕漉漉的,還很溫熱。
手一抹,大片血跡,滾燙。
他腦袋破洞了。
龍耀有點沒反應過來疼痛。
直到那血頃刻間就灌滿他的眼睛,那股疼意徹底清明起來。
“這,是血,我,受傷了?”
瞬間,他化身陰霾中心,赤紅盯著倪明嫿這個凶手:“你敢傷我?”
下一秒,啪地一巴掌捆在他臉上。
龍耀的倆重重地一邊倒。
他壓根盯著那半張臉,疼意被蓄滿。
眼神嗜血陰沉,如撒旦暴戾:“你敢打我?”
這女人太狂妄了,太目中無人了,給他一巴掌不說,還紮破他腦袋讓他見血。
他龍耀向來是養尊處優的主兒,走到哪兒被供奉著狂獻媚,而不是今天這樣,被見血的羞辱。
對她的耐心隨著這股滾熱的血液而流儘:“倪明嫿,你彆給臉不要臉,我的臉是你能隨便打的?我的頭是你能隨便砸的?”
聽見他的話,小斯恨不得原地遁走,不想多呆在這裡危險一分。
明嫿則是輕薄地笑,唇颺起張狂的邪肆。
那該死地不在意口吻。
“我就是打了,我就是傷你了,有本事你休了我啊!”
“你以為我不敢拿?”他狂戾的嗓音夾雜著陰狠和絕決:“像你這種潑婦,以後離了我龍家,還能再嫁第二次?說到底,我不過是可憐你。”
“我謝謝你了,為了以後你龍宅的安寧,趕緊把我休了吧。”
“拿紙筆來!”龍耀胸膛噙著一抹躁火。
小斯愣在那裡,雙腿入定了不能動彈。
“傻站著做什麼?還不快去?”
他沉著音小聲說道,明嫿飄過床邊安穩入睡的身形,發出一聲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