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常有野狼長嘯。
樹林陰翳,斑駁陸離。
一般屍體保存不到三天,來不及腐爛就被野獸吃掉了。
所有人以為他死了,把屍體匆匆往斜坡一扔。
“快走吧,這地方晦氣。聽說有野狼吃人。”
看著他從斜坡滾落下去,立刻跑走。
彼時,另一端。
一男人坦胸露背心急火燎地望著麵前的女人。
白白淨淨,靠在樹乾上,小臉滿身驚恐。
他忍不住吞了雲口水:“媽的,今天真是走運了。”
他是山上打獵的屠夫,這位白白淨淨的小夥子來問路,彆以為他看不出來是女生,哪有男人長這幅柔弱白淨的模樣?
那皮膚,嫩得能掐出水來。
那臉蛋,被他的粗糲大手摸了把,就留下一指紅痕。
多久沒碰過女人了?
今天,他真是太走運了。
男人的手心急如焚地解著褲腰帶。
一邊脫褲子,一邊朝她走近。
女孩頭發因掙紮亂了,驚恐看著他靠近,嘴裡不停泣著:“不要,不要靠近我。”
她真是害怕死了,為什麼要離家出走?為什麼要慌不擇路來到這裡?
為什麼要一腔熱血來抓什麼野狼?
偏偏要故作聰明。
如今,悔恨莫及。
她的手慌不擇路不知抓到什麼,在粗獷男人手靠近的瞬間,一把揮出去。
“哎呀。”男人痛呼一聲。
身型趔趄一下。
蘇梓童抓住機會,拿起一根尖銳木棍,朝他的脖子紮去。
“噗~”
反應不及的莽漢驟時脖頸兒鮮血入注。
他抬臂捂著血流成河的脖子,瞪著麵前的女人,像是很難相信,
那些將她慘白的小臉噴地鮮紅,觸目驚心。
女人神情狠戾。
“你……”
莽漢還欲說什麼,張著嘴,被再次紮中胸膛。
他奮起掀飛女人,女人踵踵地撞到一顆大樹上滑下。
那裡恰是斜坡,她還來不及爬起來,就從斜坡滾落。
半晌,莽漢死於非命,屍體很快被聞訊而來的野狼搶奪一空,隻剩下幾根慘白骨頭。
*
不知過多久,全身猶如被碾壓的疼。
磕開眼,看清這是個黑暗幽秘的房間。
一個女人的笑音在寂靜中挑起。
“醒了?”
“你是誰?”黑暗中,男人的眼也掩飾不住犀光。
流露著鋒芒畢現的精銳。
“這個問題問得好,不妨你來猜猜,我是誰?”
“何必故弄玄虛。”
“你不敢?”
“隻是不想陪你玩這種無聊的遊戲。”
“不想猜我的身份,那我們換個遊戲,你弟弟的死活也不想知道?”
“你們把他怎麼了?放了他。有什麼手段衝我來。”
“嘖嘖嘖,看來你們真是兄弟情深,他也這麼說過。”
“隻要你們放過他,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他不會有一絲反抗。
女人冷魘魔猸地笑了:“可是現在,我對你要殺要剮,你也做不得反抗呀。”
“你到底想怎樣?”他咬著牙齦。
“說了啊,想和你玩遊戲,誰叫你不相信。”
“好,我陪你玩。”男人讓步地說道。
“你說玩就玩啊?”女人嗤一聲:“我現在不想玩了。”
她步履翩躚地朝著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