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阿九大驚失色警惕盯著被他鉗製的明嫿。
男人陰柔的眼眸泛起噬冷的殺意,匕首抹在明嫿的脖子上:“退後,不然我殺了你家小姐!”
阿九呼吸出戒備森冷的涼氣,腿往後退開幾步:“你敢傷害我家小姐,我不會讓你從這裡走著出去。”
男人邪肆地笑道:“廢話少說,抱手退後。”
阿九照做,他不敢拿明嫿的生命安全做賭博。
男人凶狠地遏製著明嫿的行動,她被完全束縛了行動能力。
按理說,一個千金大小姐手無寸鐵之力,遇到這種情況,難道不是嚇得瑟瑟發抖,大哭求饒?!
可這女人卻不見絲毫的害怕,反而饒有興致地挑起一根手指,碰了碰抵在她脖子上隨時會要她命的尖銳石頭:“哇哦,你這樣舉著手,累不累啊?”
陰柔男人:“……”
他認定這女人故作平靜:“老實點,彆給我使什麼花樣兒?”
“好的。”她笑嘻嘻地點頭。
兩個男人:“……”
這畫麵有點不對勁兒。
明嫿被牽製著走。
她不悅地挽起紅唇的弧度,就站在巷道外的路口。
男人石頭戳破她脖頸上的血:“走啊,你又要玩什麼把戲?”
他認定這女人是奇貨可居,心懷不善。
明嫿笑得沒皮沒臉:“不想走了,腳痛,走不動。”
男人狠狠地皺起他精致的眉峰:“你找死。”
明嫿收緊下頜,不以為意道:“那你動手吧,至少比累死好吧!”
“……”
無論陰柔男人如何威逼利誘,軟硬兼施她都不會走了。
男人渾身的毛細管釋放出大大的戾意:“你就不怕我紮破你的脖頸兒?”
這女人軟硬不吃,好像還不怕死,頓時叫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喏!”她一根纖細手指握住他的寬大手掌。
男人條件反射地一凜:“你做什麼?”
明嫿見他如此抗拒她的觸碰,不禁升起邪惡的壞心思。
她明豔不可方物的臉,宛若披著一頭美人坯的壞魔,偏就能看到她紅肆的唇瓣齧闔:“那你下手準一點,這裡,是都動脈,旁邊的是靜脈,動脈才會導致大出血而死亡,靜脈則還有存活的機會。”
她軟弱溫和的手掌包裹住他的,牽引著來到她口中所有的動脈處,用那尖銳的一端穩穩地抵住。
似乎隻要她稍微用點力氣,這尖銳就會毫不留情地刺中她所說的動脈,女人瞬間會香消玉殞。
“跟著我的節奏,來,用力,千萬不要留情哦,不然……隻要我活著,你的夏天就徹底沒有了!”
那接近於午夜盛放的玫瑰紅唇,吐露出令人著迷卻洞徹心涼的字眼。
仿佛死亡隻是家常便飯的簡單事情。
她眼睛好美啊,宛若豢養美女蛇的洞窟,一點點地釋放出致命吸引。
足夠叫任何一個異性甘願為她走火入魔。
為她丟棄所有的尊嚴和原則。
她是那樣的妖邪般美感。
離得這樣近,清晰地嗅見她鬢邊的氣息,透著原罪的蠱惑。
她像個萬惡之源。
陰柔的男人猛地一怔。
訝異地盯著她,這個不懼怕死亡的女人。
年紀輕輕,她目光成熟而邪惡,那是掌握全局的自信。
“你,做什麼?”他忘了呼吸,錯愕額低眸凝視著她。
明嫿纖細的身影靠他極近,似乎要跟他融為一體,地上疏影斑駁間,兩人的身影交相纏綿在一起了!
聞言,她媚眼一拋,連呼吸都繾綣:“教你如何殺人呀,怎麼不動手啊?難不成你是第一次?”
最後三個字她刻意說的纏綿悱惻,仿佛情人間最溫柔呢噥的綿綿愛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