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打開,明嫿臉色難看。
“阿九!”
下一秒,權九傾的身體動不了。
被阿九箍住雙臂,給捉了回來。
“二小姐?”阿九詢問她的意見。
明嫿眼神落到潔白的公主大床上。
阿九會意,箍住他的雙臂將人扔到大床上,並且飛快地用繩子反向纏繞住他的雙手。
目光掠過地毯上的急救包,阿九眼神深邃:“二小姐,請讓屬下給他上藥?”
明嫿又怎麼會錯過這次獻媚的機會?
她揚手阻止:“不用,你先出去。”
“……是!”阿九斂下眼,踱步從門口走去。
門被關上,也將權九傾眸底的光亮緊緊關上了。
隻覺得此刻的自己很是淒涼。
像一塊被放在砧板上的魚肉。
喪失主動力。
陡然間,一股強大的反感湧上心頭。
權九傾拒絕她的靠近。
看她的眼神宛若從墳墓掘出的死氣,狠狠盯著她。
明嫿步履翩躚地走上來。
“彆碰我!”
她抬起的手指緩慢地撫摸在他的皮膚上,根本不受他的影響。
女人訝異地望著他:“你好像對我很抵觸,捫心自問我,可沒對你做什麼吧?相反,是我救了你,作為恩人,你也不應該用這種不禮貌的態度!”
“恩人?”他像是聽到一個好笑的笑話,唇瓣裂開冷酷嘲諷:“那些人不你授意對我……”後麵的話說不下去。
他以為那些混混是她派去侮辱他?
明嫿像看弱智的眼神:“我可真為你的智商著急。話說你這麼愚蠢,是怎麼活到這麼大的?”
權九傾:“……除了你還有誰?”
這女人一邊找人侮辱他,一邊玩“英雄救美”這種把戲,真以為他看不出來?
明嫿定定地凝望著他的眼睛,完全不想解釋,真的,她就沒見過這麼愚蠢的人類。
既然他都給她定罪了,又何必解釋!
再好的主人都喚不回一條變心的狗。
被認定是壞人,那她就做好一個壞人應有的本分。
明嫿將他翻過去:“是,我是壞人,那你還敢留在這裡?還敢擦我的藥?不怕我在裡麵下毒,將你的皮膚毒爛。”
權九傾:“……”
他竟然無話可說。
臉被按在散發著這女人氣息的枕頭上,神煩。
女人騎在他的後腰上,手指冰涼擦拭他的傷口,那藥緩解了疼痛。
漸漸的,他放下防備,睡了過去,這一天下來,他太累了。
沒想到會發病,更沒想到會被那群混混偷襲。
更沒想到,會被容家的小公主所救。
不過這女人救他,也絕非是善心之舉,她不懷好意。
這藥也許正如女人所言,有毒,他覺得眼皮沉重,積壓多久的勞累感全都湧上來,昏昏欲睡。
他再也不想那些爾虞我詐的東西,隻想好好睡一覺。
旋即,他清晰被剝奪。
男人發出均勻的呼吸。
明嫿緩緩收起擦完藥的手指,看到男人俊美不凡的臉頰。
不設防地睡在她的大床上。
這臉也隻有在睡著才不會對她張牙舞爪。
這個男人防備心很重,仿佛對全世界敵對,故事中可是說,他是個精神分裂症。
冷酷的、權威的。
邪魅的、妖嬈的。
成熟大叔是他,邪肆小狼狗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