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撤了腿,站在女人的身後,像忠誠於公主的騎士,恭恭敬敬頷首。
女郎率先走在前麵,看也不看倒在地板上的權野熏。
她像是被掃興了,連魅色也不想再繼續呆了。
身後跟著阿九,兩人一前一後地往門口走去。
權野熏竭力起身,毒一樣的視線絞在女人的背上。
等人查不到走遠了,他那幾個兄弟才急急忙趕出來。
“野哥,你,沒事兒吧?”
三人悻悻地看著他。
權野熏收回目光,落在三個俗稱是兄弟的臉上。
三個被看得連呼吸都是錯的。
“野,野哥,對,對不起啊,剛,剛才,我,我們其實是去搬救兵去了。”
好吧,這種話說出來,他們自己都不相信。
權野熏洞悉地盯著三人,甩開被扶的那個。
“以後,還是不要聯係了!”
“彆啊,野哥,這次是我們錯了,但是……你也要理解我們的難處啊對不對?”
“是啊,野哥,那男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恐怕我們四個聯手都不是對手,與其都衝過去送死,還不如趁機逃了去搬救兵。”
權野熏理解是理解,可還是過不去心裡那關。
這幾個口口聲聲說是自己的兄弟,結果一遇到危險,試都沒試一下,拔腿就扔下他跑。
“我累了,送我去醫院!”
他斂下眼底晦暗不明的情緒。
想起剛才女郎臨走對他說的話,覺得很有道理。
當你遇到處於絕境的時候,能夠幫你的,除了自救,靠兄弟是根本不可能的。
人家夫妻都本事同林鳥,大難臨頭還各自飛。
怪不得他們。
是他輕信於人,看不清誰是真心,誰是假意。
正如那女人所說,酒肉朋友而已。
聽說他上醫院了,慕思雨扔下工作匆匆趕來。
她踱著步子在你權野熏的床邊忙前忙後,可男人在走神,根本看不見。
慕思雨問他什麼,他也沒聽見。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像個易碎的瓷娃娃。
慕思雨本想動怒的心思,在看見他蒼白的臉色後,繳了械。
在盥洗室揉搓著權野熏褶皺的衣服,慕思雨看到領口上的口紅印,臉色頓時沉了。
胸膛升起霧霾的慍怒,攥緊襯衣,她想衝出去質問他。
手背青筋,她回了神。
意識到自己失格了。
權野熏跟她什麼關係?
人家找女人,她憑什麼質問他?
想到什麼,慕思雨浮現一抹陰險。
拿出手機將襯衣的口紅拍了下來。
這照片大有用處。
慕思雨從盥洗室出來的時候。
權野熏目光捉摸不透地朝她望來。
“下周末你有時間麼?”
慕思雨掠過一抹亮色,絞著手指,冷靜地回道:”“嗯,那天我沒有工作。”
“陪我去參加一場宴會吧,禮服我都為你準備好了!”
他似乎下了某種決心。
慕思雨驚喜,竭力控製住想要靠近他的腳步。
“是,什麼樣子的宴會?我,我要先通知經紀人。”
“權家小少爺的訂婚宴。”
“訂婚宴?你的?”她故作驚訝。
“你,你都要訂婚了啊!”她失落道。
“誰知道呢,萬一這訂婚宴發生點什麼難以預料的事情,進行不下去了……”
男人陰鷙著笑音。
“權野熏,你不喜歡容明嫿麼?”
男人轉過臉,玩世不恭地看著她。
“我的心意,你還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