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這才看清他那張臉。
都是商場的老狐狸,他這臉多多少少都認識。
雖然過敏的痕跡還未完全消失。
可幾個相識的倒是對他很了解。
“我就說,誰這麼大膽子竟敢來權家的地板上鬨事兒,原來是……”
有人悻悻地張嘴,礙於權家的威名,不敢繼續說了。
容臣是容明嫿的哥哥,兩兄妹自幼便關係好,容臣對自己唯一的妹妹更是從骨子裡寵愛。
會揍權野熏,自然是意料之內的。
叫他們,不揍死他都算是客氣的。
畢竟權家不站理,打著訂婚的名聲,卻來這樣一處,這是將容家的麵子踐踏在腳底下啊!
實不相瞞,容家這次太過分了!
“放開我!”
容臣掙開來強壯保安的桎梏。
他拍了怕衣袖,狠狠瞪著容家的幾位。
權野熏也自知理虧,不然他早跟他乾上了。
容臣冷笑:“權家今天倒是讓我長了見識。”
“容臣,你聽伯父‘伯母’解釋。這件事事發突然,我們也不知道,該做的賠償我們都會儘力……”
“賠償?”容臣笑地嘲諷:“我知道你們權家財大業大,所以在京城為所欲為,就像現在這樣,戲耍人很好玩?容家是不如權家,但不代表容家就任權家羞辱。”
“容臣……”權伯父抬臂要去安撫容臣。
被容臣厭惡地退開。
“從今天起,容家不會忘了權家對容家的羞辱。”
“……”
說完,容臣甩袖離去。
容家二老,頓時臉色很難看。
權伯母更是一把揪住權野熏的耳朵:“臭小子,你給我過來!”
權伯父走上舞台,一一跟眾人賠禮道歉。
可他的態度是高傲的,這就是權利。
即便權家再不對,可它畢竟是京城最強悍的豪門,誰不賣他麵子。
彆說是不小心羞辱了容家,就算人家真得是有意為之,平心而論,容家也隻能受著。
這就是現實。
站得越高,才有說話權。
這場訂婚宴就像一個笑話。
權伯母提著權野熏的耳朵往走廊儘頭走去。
權野熏疼得哇哇大叫。
“媽咪,我是你親兒子啊,你要大義滅親麼?”
“臭小子,你隻知道,今天你把我跟你爸的臉都丟儘了,容家再怎麼說,都跟你爸媽是朋友,明嫿更是端莊有禮,哪裡配不上你?
好吧,就算你不喜歡,早說啊,這場訂婚就不會舉行,你是有多深仇大恨,竟然當著眾人的麵下,讓人家下不來台。”
權野熏委屈道:“我說了,不喜歡啊?是你們不相信。”
“你什麼時候說了,我見你很喜歡啊。還親自給我開車接送她,為她送愛心午餐。”
“誰告訴你說我是給她送的?”
權伯母:“……什麼意思,你不是給明嫿送的?”
權野熏:“當然啊,我那是給心愛的女人送的。”
“……”
“你不早說?”
“你也沒早問啊!”
“總之,這件事就是你做的不對,縱使不喜歡,你也不能這麼做,你叫我跟你爸爸如何跟你容伯母交代?你容伯母有多看重明嫿,你又不是不知道,明嫿就是她的命根兒,要是知道,被你如此羞辱……”
權伯母都不敢想。
世間母親,為母則剛。
縱使他們跟容夫人關係有多好。
總之,這次兩家的情意要劈裂了。
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