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都氣紅了。
死死地攥緊手機,念及是剛買的,不然她早就砸出去了。
倏然,一陣好聽的嗓音從身後傳來。
轉過臉,看見一抹高挑的身材,妖嬈的陰影從她的臉上投映,她逆著光,暫時看不清臉。
有種邪魅猖獗的詭異感。
慕思雨不記得認識她,環視四周:“你在跟我說話?”
“是啊。”
她銀鈴般好聽的嗓音,宛若天籟。
慕思雨一個女人都自愧弗如。
“我認識你?”
女人但笑不語,而是拿出一個名片。
慕思雨猶豫著接過:“想找我拍戲,你應該先聯係我經紀人。”
“我想,你現在需要的不是工作,而是給他安慰。”
慕思雨低頭,劃過一抹難以置信:“教堂,你讓我去安慰誰,牧師嗎?”
她牢騷完,抬頭,就見麵前的女人早就走了,隻能聞到空氣中殘留的檀香,神秘而詭魅。
可她從頭到尾都沒看清她的臉。
慕思雨正要扔掉卡片,這什麼瑪利亞教堂,她才不會去呢。
可是鬼使神差的,她就想去看一看到底什麼事兒。
人總是對未知的東西充滿好奇。
“慕小姐?”
“去瑪利亞教堂。”
“可是您待會兒還有一個通告。”“通什麼告啊,叫你去瑪利亞教堂是聽不懂人話麼?”
“是!”
寶藍色房車直往瑪利亞教堂馳驅。
到達門口,就感覺到一股濃重的莊嚴感撲麵而來。
她走下車,看見門口還在跟那群保鏢對峙的權夫人。
權夫人也帶了幾個保鏢,人數雖然不及他們,可各個都是精英,能以一敵百。
隻要她一聲令下,這群人根本就攔不住她。
可是她不能,不能這麼做。
明嫿是因為他的兒子而死,如倘若她就這樣堂而皇之地闖進去,對死者不尊重,對容家更是不尊重。
他們家已經作孽了,不能再打攪死者的安寧。
權夫人滿臉通紅,太陽很大,她又急。
被幾近推搡,還從未受過這樣的侮辱。
礙於權家,就算是總統見到她,也不敢如此無禮。
可這裡麵躺著的是明嫿,那個她當做女兒一樣的花季少女。
“你們讓我進去吧,我來看我的兒媳婦。”
“夫人您走吧,我們少爺說了,隻要是跟權家有關係的人,都不能進去。”
“我不姓權。”
“……”
那次在醫院有過一麵之緣,慕思雨認出這是權夫人的臉,能攀上權家,她這輩子在娛樂圈就可以順風順水了。
就見她踩著端莊的步伐走來:“這是做什麼,你們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婦人不覺得羞恥麼?”
她自認為自己很正義:“瑪利亞教堂又不是你們家開的,憑什麼不能進?”
慕思雨主動湊過去挽起權夫人的手臂:“夫人,我陪你進去,倒是要看看,他們要怎麼攔?”
身後跟著助理,手裡挽著權夫人,就這樣大搖大擺地要走進去。
“你們敢碰我,信不信我告你們非禮?”
一群捉來的手又顫顫巍巍地落下。
慕思雨繼續打壓:“我們可是你們碰不得的人,要是有個好歹,你們一個個就等著牢獄之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