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那些女人都一如既往的乏味枯燥。
權夫人是個疼兒子的,當即就同意了。
她答應會好好勸服權老爺,一定儘快安排他回國。
縱使再對不起明嫿,她畢竟還是個母親。
女本柔弱,為母則剛,內疚始終比不過兒子的安危和快樂。
她忘了愧疚,轉眼就跟權老爺商量去了。
在這樣一個寂寞的夜裡,他站在樓上看風景。
一點兒都不快樂。
內心像千瘡百孔的窟窿,裡麵源源不絕的冷寂和蕭瑟。
可他緊抿起的唇瓣驟然掀開一抹陰險。
果然,隻要他稍微說點頹廢的話,他那個疼愛他入骨的媽咪就會想辦法救他回國。
權野熏妖邪的臉換換笑了。
手裡點燃一根煙,對著66層高樓,噴雲吐霧。
“對不起啊,媽咪,兒子也是逼不得已。”
叩叩叩——
男人彈了指煙灰,轉過身:“誰啊?”
“送晚餐的!”
依稀可以聽到車輪軲轆的聲音。
權野熏皺了皺眉,不記得點了晚餐啊!
或許是十星級大酒店特殊的待遇吧!
將煙蒂塞進嘴裡,他邁開腿修長地走向門口,打開了門。
“我……你是誰?”
“唔嗯~”
一道黑影猛地閃身進來,手帕快速按在他鼻息上。
權野熏隻覺得口鼻一陣眩暈,剝離意識。
黑影拍了拍手。
幾個人妖些蝕骨風情地走進來。
來人一口流利的泰國腔,三個人妖練練點頭。
分彆抬著權野熏暈倒的身姿往起居室豪華2米大床走去。
嘭!
起居室的房門被關上,裡麵一片旖旎**的聲音。
外麵,男人頹靡地仰靠在巴洛克雕花沙發上,手裡夾著忽明忽暗的光火。
像幽冥界的王,仿佛裡麵糜亂交織的聲音他根本就聽不見。
手裡的男士香煙狠狠吸了一口,他是個不折手段的惡鬼,未達目的不惜行走在違法的邊緣。
波斯猩紅的地毯上布滿煙灰,吸了多久,他也沒意識,兩眼大大睜著,望著天花板不時吐一口煙氣。
好像在看著什麼,他覺得靈魂像被撕拉開在半空飄浮,一半像憐憫的天使,譴責他的罪惡,一半像扛鐮刀的死神,拍手稱慶。
讓他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少頃,異國的天空泛起魚肚白,起居室的門打開,從裡麵走出幾個衣衫襤褸滿臉饜足的人。
裡麵滲透出一股糜爛的混跡著猩血的氣息。
像偷食伊甸園禁忌的壞蛇……
“拿著這些東西能跑多遠跑多遠,千萬不要被人抓住。”
“謝謝大爺!”
幾人說著地地道道的泰國話,興奮拿起錢。
他們真是開心死了,免費上一個帥哥,還能拿到錢,簡直是三生有幸。
他們當然沒有遲疑,拿了錢,趕緊跑路。
門被關上的瞬間。
一個人妖朝著他拋了個媚眼:“帥哥,下次再約啊。”
他比了個打電話的手勢。
等人走,容臣也查不到該功成身退了。
他不是個憐憫心泛濫的人,對權野熏施不起同情。
之前就恨不得他立馬死,現在沒死成,他也算是好運。
再者,他自己都自身難保了,即便得知他沒有害死明嫿,也對他同情不起來。
叮咚——
容臣猛地回過神來,慕思雨來了!
他嘴角挑起陰險的冷笑。
慕思雨果然是最積極的那位。
隻要事關權野熏。
這個貪慕虛榮的女人,是她自己找死,彆怪他冷血無情。
容臣抹了把臉,去開了豪華酒店的房門。
慕思雨頤指氣使地看著他,沒認出他來。
在她看來,這位穿著侍者服裝的男人根本就不知道她多看哪怕一眼。
慕思雨很激動,隻要過了今晚,她就可以發扶搖直上九萬裡,成為人上人,到時候,那些劇本什麼的,還不是隨便她挑?
看那些人還敢給她臉色瞧。
慕思雨真是受夠了這種被動的局麵,作為底層人的她,再也不想被彆人挑三揀四,而是自己主宰命運。
所有失去的,都要一一奪回來。
慕思雨心底的小九九,容臣洞若觀火。
他咳嗽了聲,眼底浮現嘲諷的異味兒,用刻意壓低的嗓音道:“這是房間的門卡,裡麵有所有你想要的東西。”
“嗯,你先出去吧,需要你的時候我會叫你的。”
“……”
容臣恭恭敬敬地走出房門,並關上。
昂首,看也不看這間肮臟的房門一眼,自行離去。
一場瘋狂的旖旎。
權野熏醒來,全身**,隻堪堪一張輕薄的羽被遮住身子。
還有點蒙逼,我這是在哪兒?發生了什麼?
稍微動一下身體,就疼得像經曆一場瘋狂的淬煉,骨頭都碾壓的疼。
齜~
手臂很酸,低眸,他看見一個腦袋枕在他的胸膛之上。
不錯,是腦袋。
發生什麼?
他嚇得六神無主。
嘭的一聲彈跳起來:“你是誰?為什麼在我的床上?”
權野熏抓住薄被遮住自己狼狽至極的身形,狠狠叮著麵前的女人。
女人側過身,泫然欲泣凝望著她。
慕思雨故意昂起脖子上的草莓吻痕,顯示他昨晚跟自己層瘋狂過,他就算想賴賬都不行。
權野熏腦袋宕機,指著她的手滿是哆嗦:“你,你,你怎麼來了?”
天啦,他把自己的女神睡了。
奇怪,這本該是他夢寐以求的事情,鬼知道他好像竟一點兒都不開心。
“我,我們昨晚……”他真做了禽獸不如的事情?
為毛沒有半點記憶?
他不會被洗腦了?
他喝醉了?
權野熏下意識地張望四周找罪魁禍首——酒瓶。
實在是他匱乏的腦袋,想不出發生了什麼?
昨晚他不記得喝酒了,迷迷糊糊地有人闖進他的房間,接下來,就是噩夢般的疼痛,身體像劈叉。
具體發生什麼,但凡腦袋你一想,就刺疼。
算了,他權野熏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吃了絕不會不認賬,該他負的責,他會負。
女人眼眸含淚,漂亮的臉哭得我見猶憐。
“你,你昨晚做了什麼,都,都忘了嗎?”
“我……我好像一點兒印象沒有!”特麼我也想記住,可關鍵是記不住啊!
權野熏最看不得女人哭。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子,我,我是那種隨便的女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