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儘快把人處理掉,要是打擾了總裁議會,小心你們飯碗不保。”
兩個保鏢驟然嚴謹。
夾住他的胳膊往員工電梯拖去。
好小子,上來的時候竟然乘坐的是總裁專屬電梯。
他們可不敢有這個膽子。
權野熏強壯的身體劇烈掙紮,竟險些從他們手中逃脫。
兩人大呼一口氣,好險。
倏然——
“你們在做什麼?”
全玻璃會議室的雙排浮金紋飾推開,女總裁一臉冷漠地出現在麵前。
完,完了!
“容,容總。”
“發生了什麼?”
“這,這個人……”
“讓他說!”
女人冷酷地挑唇。
身形僵硬,權野熏從聽到她聲音的那一刻起,就繃緊了呼吸。
他一動不敢動,唯恐是在做夢,這或許是個起死回生的夢。
可是再可怕的夢,他也要控製自己不沉溺其中。
兩個保鏢的手鬆懈,權野熏理了理被扯亂的衣物。
先是呼出一口氣,才慢慢地故作鎮定地轉過身來,麵向她越發耀眼的臉:“好久不見。”
“原來是你啊!”她熟稔地噙著一抹笑,打招呼:“好久不見。”
明嫿將文件交給身邊的阿九:“有話快說。”
就隻差滿臉寫著我很忙的話。
“你確定要在這麼多人麵前公布,我倒是不介意,你一個大公司總裁,確定不介意被聽到?”
“……你,跟我來!”
權野熏得逞地扯起薄唇,欣然前往。
辦公室,他自來熟地落座。
法式沙發菱形淺色絲絨,將人映襯的高貴。
權野熏一身褶皺的西裝,裡麵白色襯衣還有一點汙漬,最近他過得好邋遢。
發型好久沒修理了,臉上有胡子。
而此刻,他滿眼猩紅,布滿血絲,裡麵倒映著女人風情萬種的各種形態。
明嫿妖嬈地端來一杯水,淺口啜飲著。
高冷地倚靠在法式辦公桌邊沿上。
一隻手往後支起身體,喝了口咖啡,微揚起脖子,朝著他睨來。
“不是有話要說,還在醞釀?”
權野熏幡然醒悟。
扯了扯乾澀嘴角:“我知道你沒死!”
“嗯!”她撚起眉尖:“所以你想威脅我?”
“隻是想跟你做個交易?”
“願聞其詳!”
“放過我父母,我知道自己對不起你,願意毅力承擔,無論你要如何對付我,都無話可說。”“想不到你還是個孝子。”“人總是要學著長大,不能一輩子活在父母的庇佑之下。”“OK,我可以放過你的父母,但是你也要付出點代價。”
“……你說!”
刷——
“這是什麼?”他撿起那玩意兒。
“毒藥。”
他吞了吞喉嚨:“有水麼?”
“你想吃?”明嫿訝異看著他:“這才一顆,很貴的。”
權野熏:“……你要我給誰吃?”
“權九傾!”
“什……什麼?”權野熏的臉猝白。
“我會替你隱瞞你找人qj慕思雨的事情,也會放過你和您的父母,減除你的牢獄之災。”
“當然,你可以拒絕,信不信隻要我開口,權九傾會心甘情願地吃掉這東西,隻不過我更喜歡看你們權家人相殘的樣子,應該會很好看。”
“你這個變態。”
“那變態是你的救世主啊!”
“為什麼,他對你這麼好。”
“你話太多了!”她冷笑。
……
權野熏費儘千辛萬苦才找到權九傾。
終究還是利用了明嫿才約到他。
“小叔叔,我難受,陪我喝一杯好不好?”
“以前你最寵我了,犯了錯,父母懲罰我,也是你替我求情,明明你比我大不了幾歲,小叔叔,什麼時候開始,你變了,為了個女人傷害親人,愛情讓無堅不摧的你變得軟弱六親不認。你已經不是權家那個無所不能的掌權人,不是我們信仰的存在,不是我的小叔叔,你不是你了!”
權野熏一個大男人哭得喪失形象:“小叔叔陪我喝一杯吧,祝我們逝去的親情。”
舉杯,權野熏塞進他矜貴的手指裡。
又拿起桌子上的另一杯,碰他的:“乾杯。”
權九傾隻覺得喉嚨苦澀。
喝完酒,頓覺腦袋暈暈沉沉的,權九傾看到前麵出現重影。
意識到中了藥,他猛然驚醒。
“你……”
“小叔叔,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招了招手,幾個魁梧壯漢走出來。
扶起他,轉身即走。
然後被套頭,遠遠一個塑料袋被運來,兩個體型健碩的男人抬起人將其扔進了海裡。
乘著夜色,幾個人再次驅車離去了。
停車位置蓄滿一地煙頭。
夜還很暗,掩蓋了無窮無儘的肮臟。
明嫿名正言順地繼承了權氏企業的遺產。
也依照她所言,放過了權野熏和他的父母。
隻是沒多久,權家人死光了,這位年紀輕輕的女總裁獨霸京城成為全京城最尊貴的女人。
她的版圖囊括到國外。
這天,邁巴赫車子開到郊外一座海島監獄。
“你瘦了,哥哥!”
“是啊!”男人剃了平頭,臉上淩厲的刀痕。
瘦削的臉凹陷,雙眼渾濁如同年邁的老人。
手指覆在玻璃上,描繪他薄削剛毅的臉。
從眉骨劃過英俊的鼻梁和嘴唇弧度……眼神訴說著前所未有有的愛意。
“哥哥,你在裡麵好好的,真好。看到你能夠完好無損,我很高興。放心吧,他們不會再欺負你了!我想經曆過這些以後,你最起碼會記得我吧!”
“你……在說什麼?”
她淺淡地勾勒嘴角:“都不重要了,等哥哥出來,所有的一切就都有一個解脫了。”
她驀地抬頭,希冀地望著他,問:“哥哥,你會……記得我嗎?永遠記得?”
“……你到底怎麼回事兒?誰欺負你了?是不是權九傾?權野熏?早就跟你說過,權家人不是那麼好進的。”
“不會麼?”她晦暗起一抹苦澀:“算了,算了……”
放下電話,站起身來。
沒有了通信器,她當然不能聽到容臣的聲音,隻能透過玻璃看到男人急切的唇瓣蠕動。
——我喜歡你,喜歡你地不得了。
就算被你害成這個額樣子,我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你。
讀得懂唇語,明嫿在心中冷笑。
男人就是賤,得不到地永遠在騷動。
我愛你時,你棄之如敝屣,不愛你時,你又死皮賴臉趕上來湊。
嗬~
她垮塌了肩膀:“現在,你該安心了?這個男人終於承認喜歡你了!”
雖然為時已晚。
隨著話落,明嫿感覺到一身輕鬆。
權家被滅門了,就連那個魔鬼般的神話男人,也下落不明。
而如今的權家則有這位橫空殺出的女總裁掌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