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麼?”</p>
輕緩的弧形吹了吹他手指。</p>
女人蹲在他麵前,問他。</p>
陸清嘉看著他,定定地看著他。</p>
“疼。”</p>
再大的疼意都忍受過來了,明明這點疼意根本不值一提,可他該死的到嘴的話竟然是這一個疼字。</p>
話已出口,要在想糾正來不及。</p>
於是順坡滾了。</p>
“奇怪,我都擦藥了,為什麼還是疼,這藥不是專門針對止疼的嗎?”</p>
“……”</p>
“師傅,你,是不是?”</p>
“嗯?”</p>
她又吹了口氣,抬起頭來,眼神疑惑凝視著他。</p>
迷蒙的瞳孔宛若擴散的霧氣。</p>
“你是不是……”</p>
“是不是什麼?”</p>
算了:“是不是舍不得錢,買到假冒偽劣產品了?”</p>
明嫿當即否認:“不可能,我經常往哪家買草藥,都是老熟客了,他怎麼可能賣我假貨?”</p>
說明你常常被吭,習慣了!</p>
這些話是萬萬不能說的。</p>
“還疼麼?”</p>
手指被溫暖地包繞,一點兒疼意都再也感受不到。</p>
“不疼了。”</p>
耳尖爬起一抹緋紅,少年低垂著驚魘眸子說道。</p>
“既然你不疼了,就去給為師劈柴燒水,為師要洗澡。”</p>
陸清嘉:“……”</p>
他的手還是個傷患,這麼對他真的好麼?</p>
“我……”</p>
“你什麼你,還不快去。”女人扶著椅子起身,抬腳踹了他屁股一下:“在享受了為師的關照之後,也要為為師做點事兒,這叫禮尚往來,懂?”</p>
“……”</p>
徒弟怨念十足地出門。</p>
看著那道被攆走的小身板,明嫿碰了碰自己疼非常的腰。</p>
後腰的傷口像又撕裂了,炙疼。</p>
剛才地彎腰蹲身大動作導致那火辣辣傷口加重,好不容易才擦藥控製住。</p>
明嫿糟心地費力地做到椅子上。</p>
不多時,水燒好了,兌好溫度蓄滿浴桶。</p>
陸清嘉小跑來叫她。</p>
“小陸子,扶我一下。”</p>
陸清嘉:“……師傅,我才夠你腰那裡?”</p>
所以他能扶?</p>
目光挑剔地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也對,你……太小了。”</p>
太小了,小了,了!</p>
陸清嘉胸膛劇烈起伏著鬱悶之氣。</p>
明嫿歎一聲:“罷了,我自己去吧,徒弟太小,支不住。”</p>
“……”</p>
這個支字可謂是用得巧妙。</p>
明嫿半靠在陸清嘉清俊的小身板上走進浴室,又支走他:“行了,你出去吧,我要洗澡了!”</p>
這可真像那種上萬人提起褲子翻臉無情的狗男人,真夠……冷血的。</p>
陸清嘉站著沒動,明嫿倏然抵住他的額頭,鼻尖蹭著他的鼻尖,在他臉上呼氣如蘭:“怎麼,想留著替為師擦背啊?”</p>
陸清嘉:“……”</p>
嚇得一把推開她。</p>
“哎呀。”</p>
女人哀呼一聲,重重地撞到木質牆壁上,眉頭瞬間蹩起了。</p>
她臉色蒼白,宛若褪了血,好像從她中午回來開始,臉就沒好過,毫無血色。</p>
又聯想到他聞到的血腥味兒,猛然意識她或許是受傷了,因為他根本沒用多少力氣,輕易將她褪倒,隻能是受傷了。</p>
可既然受傷了,還洗什麼澡?</p>
受傷了,還找男人跟男人那啥?</p>
她可真是一刻都不讓自己閒著,真不擔心自己傷情加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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