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文傑對著綺夢翻翻白眼:“這麼一看,應該是我道歉才對,讓你破費了。”
“廖先生,我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是因為我做的最好,沒人比我更好。正是因為我有價值,我才能做一些普通人做不到的事,你是聰明人,沒必要總拿著這個不放。”
“不好意思,沒聽懂,能再說一遍嗎?”
“……”
洪光麵露些許不快,聰明人講話點到為止,懂了還裝不懂就沒意思了。
沉默半晌,廖文傑叫了三杯果汁,一杯自己,還有兩杯分彆給洪光和綺夢。
比利:“……”
“廖先生,明人不說暗話,你和‘賭神’高進是好友,我這次有幸代表港島參加世界賭王大賽……”
“等會兒!”
廖文傑抬手喊停,麵色古怪道:“這裡麵有誤會,我和高進萍水相逢,交情都談不上,怎麼可能是朋友。”
“可據我所知,高進離開港島的時候,誰都沒見,唯獨拜訪了你一次,你們不是朋友難道是仇人?”
洪光麵色凝重,正是因為摸不準高進和廖文傑的關係,他才特意上門。
昨天晚上,他接到綺夢被捕的消息,一開始還以為是個笑話,核實確認後,發現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他繞了一圈關係,律師團隊上門,才把綺夢從警署撈了出來。
警署那邊的朋友給他放話,放人可以,若是敢打擊報複,後果自負。
經過詢問調查,洪光很快便確認了廖文傑的身份,同時心裡也泛起了一些嘀咕。
高進強勢擊敗陳金城,名望聲勢更進一步,關注度自然也比往常更高。
和廖文傑見麵那次,雖出行低調,但該知道的都知道,不該知道的,也因為小道消息亂傳變成了謠言八卦。
據八卦,兩人私交甚密,是無話不談的好友。
此時正是世界賭王大賽召開的時候,廖文傑突然把綺夢送進警署,要說隻是意外……
不管彆人怎麼想,作為當事人的洪光,必須要多想一想。
“好吧,高進離港之前,確實和我見過一麵,不過那是生意上的事,和私人交情並無乾係。”
廖文傑解釋一句,忍不住開口問道:“洪先生,這個據你所知,是隻有你知道,還是很多人都知道?”
“很多人都知道。”
“切,真麻煩,我是正經生意人,不想和賭徒扯上關係。”
廖文傑撇撇嘴,賭神名氣大,卻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坑,準確來說,有點名氣的賭徒都是個坑。
好比麵前的洪光,港島賭王一聽就很威風,可洪光自己也說了,他能做到今天的位置,是因為他比港島其他賭徒都更有價值。
換言之,一旦他沒了價值,港島賭王就得換人。
高進躲到拉斯維加斯,致力於慈善事業才敢宣布金盆洗手,可見他們這群人,各個身不由己,真就隻是表麵風光而已。
“……”
聽廖文傑這麼一說,洪光更加摸不準了。
聰明人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點不好,想太多容易得疑心病。
廖文傑越是強調自己和高進關係一般,洪光就越是覺得這裡麵有問題,還是針對他的問題。
思緒不寧,他直接快刀斬亂麻:“廖先生,不知道高進離港之前,和你說過什麼?”
“一些生意上的事,以及他決心戒賭,以後做個慈善家。”
“嗬嗬嗬……”
洪光搖頭一笑:“閒話到此為止,你能和高進做朋友,想必也是賭術上的後起之秀。照規矩,我們切磋兩把再談,沒意見吧?”
“不好意思,我隻和朋友一起打牌。”
廖文傑直接拒絕:“剛剛我就說了,我不喜歡賭徒,高進想約我搓麻將,都要等到他徹底退出江湖才行,如果我答應你,他豈不是很沒麵子?”
“……”
洪光聞言沉默,臉色不怎麼好看。
比利上前兩步,作為一名忠心耿耿的小弟,他知道是時候出馬為老大排憂解難了。
“廖先生,得罪了。”
“這位朋友,此話怎講?”
“我想請你和洪爺賭……”
比利話到一半,身軀僵硬原地,他驚愕低頭,看著無法移動的雙腳,急忙抬手摸向胸前手槍。
晚了一步,上半身也失去控製,好似木頭一般定在原地。
“嘖嘖嘖,殺孽太多,招致惡鬼纏身,沒得救了。”廖文傑唏噓搖頭。
在他說話的時候,比利緩緩轉身,手臂費力摸出手槍,並一點點調轉槍口,朝洪光指了過去。
“比利,你瘋了!”
綺夢眉梢一抬,單手撐著賭桌,身軀一躍而起,乾脆利落將拔槍的比利踢翻。
下一秒,她落地的瞬間,同樣手腳僵直站定,和比利一樣,緩緩摸向腰間的手槍。
“洪爺,有東西纏住我了……”
“沒錯,是鬼。”
廖文傑肯定點點頭:“舉頭三尺有神明,壞事做太多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