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之後,裡昂一身黑走進屋,將手提箱和百合花Lily放下,搓著手道:“阿傑,厲鬼在哪?”
“在你後麵。”
“後麵?”
裡昂撩起黑色大衣,撅著屁股看了看,正疑惑後麵沒有鬼,餘光便瞥見了掛在衣架上的女鬼。
“還真是後麵。”
“在電梯裡遇到的,她拖著我想帶我跳樓,被我製住了。”
廖文傑皺眉道:“很奇怪,我早上出門的時候,電梯裡什麼都沒有,晚上回來就冷風嗖嗖往我脖子……”
“咦,這是誰畫的符,很有藝術天分,和我那個自稱梵高轉世的病友有一拚。”
裡昂自說自話,點評起幾張符咒,完全沒在聽廖文傑講話。
“我問一句,那個自稱梵高轉世的高人,是認真的嗎?”
“怎麼可能,前段時間他還自稱達爾文,鬼才信他。”
“是達芬奇吧……”
“都一樣。”
裡昂抬手揭開一張符咒,看清女鬼的正臉,嘶嘶抽了兩口涼氣,趕緊貼回了原位。
“不好意思,小姐,我不是歧視你的相貌,隻是覺得你把臉遮起來更漂亮。”
裡昂歉意一聲,轉頭看向廖文傑:“阿傑,你抓個遊魂野鬼回來乾什麼?”
“不是遊魂野鬼,她想害我。”
“不可能,看她沒什麼怨氣,不像厲鬼。”
“怨氣被我用‘淨天地神咒’驅散了,不然沒這麼好說話。”
廖文傑將遇鬼的過程再說了一遍,皺眉道:“剛搬到這片小區的時候,我就遇到了一隻鬼,之後是李老太太和李先生,再然後就是這隻女鬼,你不覺得,數量太多了嗎?”
“還真是,尋常遊魂野鬼也就算了,害人的厲鬼可不多見。”
裡昂聞言點點頭,摸著下巴嘀咕起來:“李老太太和李先生那次,我以為是他們家族天賦異稟,做人普普通通,做鬼就囂張無限……”
“說笑了,他們哪有你囂張。”廖文傑跟著補上一句。
“應該的,我這麼厲害,不囂張一點太委屈自己。”
裡昂點頭稱是,開始審問起女鬼,姓名、性彆、年齡、家庭住址,以前是乾什麼工作的,結婚了沒有……
結果不儘如人意,也不知道是裡昂太話癆,還是女鬼太羞澀,什麼都沒問出來。
“阿傑,情況有點嚴重!”
“???”
廖文傑一臉懵逼,怎麼就情況嚴重了,不是什麼都沒問出來嗎!
“這隻女鬼什麼都不肯說,我懷疑要麼是她摔壞了腦子,失去了邏輯思維能力,要麼就是她摔壞了嘴巴,沒有辦法表達自己的想法。”
廖文傑:(?_?)?)
厲害,不愧是你!
裡昂的推理滴水不漏,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反正不要錢,廖文傑決定信他一次,順著話往下說:“我覺得摔壞腦子的可能性比較大,畢竟摔壞了嘴,她還有手,可以用寫的。”
“言之有理,我竟然把這茬給忘了,真是不該。”裡昂抬手拍了下腦門,言語之間頗為懊惱。
廖文傑翻翻白眼,懶得和裡昂說話,摸出大哥大打了出去。
“阿傑,你打電話給誰?”
“鐘道長,既然我們什麼都看不出來,請教他一下好了。”
“這怎麼行,萬一他看出點什麼,我豈不是很沒麵子。”
“等他說出來之後,你補上一句‘我也是這麼想的’,那就沒問題了。”
“也對。”
鐘發白的電話沒人接,想想也是,不是每個人都和裡昂一樣大晚上不睡覺,就鐘發白的發量而言,今晚彆想聯係到他了。
裡昂摸出保鮮膜,將女鬼包成球,本想回去趕場,再打兩圈麻將,被廖文傑攔了下來。
“今晚就住下吧,明早我帶你去精英中心,那裡有個瘸子病得非常離譜……”廖文傑簡單說了下鬼王達的情況。
“有意思,居然還有這種事!”
裡昂一聽就來了興趣:“那好,今晚我在你家湊合一晚,天亮了立即出發。”
廖文傑點點頭,他也是這麼想的,上午去精英中心找開雜貨鋪的鬼王達,下午去深水埗找開雜貨鋪的鐘發白。
“對了,阿傑,我們關係這麼好,你不會讓我睡沙發吧?”
“怎麼可能,都是兄弟,你把沙發弄臟了怎麼辦?”
廖文傑搖搖頭:“睡地板吧,電視機前麵有一塊地毯,剛好躺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