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文傑直呼冤枉,語言不通,連小姐姐在說什麼都聽不懂,他全身優勢隻發揮出了顏值,討人歡喜的口才全無施展之處,想做無聊的事都找不到突破點。
“喝完這杯咖啡,能陪我回家看看嗎?”
“可以,但你家裡沒人了,不如去霓虹,你的三個女兒都在那邊。”
“不,擺脫辛迪加組織的追殺前,我不會見小淚她們。”
海恩茨搖搖頭,繼續說道:“除了三個女兒,我還有一個親人,他或許會在家裡。”
“誰?”
“克拉納夫,我的雙胞胎哥哥!”
“還有這個人?”
廖文傑奇道:“我從未聽淚姐提過她還有個大伯,你再想想,是不是記錯了?”
海恩茨端咖啡的手一抖,頗為無語看向廖文傑:“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兄弟,怎麼可能會記錯,小淚她們不知道克拉納夫,是因為從沒見過他,我也從沒在她們麵前提到過自己有一個大哥。”
“為什麼,感情不和?”
“差不多吧,我們有著同樣的夢想,成為世界上最好的畫家,但他天賦一般,因此對我非常……妒忌。”
海恩茨淡定道:“當年我藏好阿弗洛狄忒的雕塑,出賣我的人就是克拉納夫,將我珍藏的藝術品散落世界各地的人是他,串通我的弟子,竊走我的作品對外發表的人也是他。”
說完,海恩茨見廖文傑慢條斯理喝著果汁,神色比他還淡定,忍不住問道:“聽了這麼多,你就沒點感想?”
“關我屁事。”
“……”
海恩茨被噎得說不出話,可以確認,大女兒的男朋友真的很不喜歡他。
“是克拉納夫將我推向了萬丈深淵,害我滿世界逃跑,被迫和妻女分彆。”
“這話恕我不能苟同,你要不把雕塑藏起來,組織不會追殺你,即便追殺了,你也可以把雕塑交出去將功補過。你現在的下場純屬咎由自取,克拉納夫有一半責任,你也有一半責任。”廖文傑聳聳肩,打話就實誠,得罪之處還請忍耐,忍到習以為常,就不會覺得他說話難聽了。
“確實是這樣,所以我一點也不怪他。”
海恩茨因喝了一口咖啡:“好幾次我都察覺到有人在跟蹤我,不管換多少藏身之地,對方都陰魂不散。一開始,我以為他們是辛迪加的人,後來我才想明白,這些人是克拉納夫的手下。”
“幾個意思,他想置你於死地,發現了你的藏身之地卻沒有上報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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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克拉納夫一直在關注我,就像我對他的矛盾情緒一樣,他估計也是……”
“可以了,彆說了。”
廖文傑抬手喊停,他對弟控和兄控之間的恩怨情仇不感興趣,一把年紀的糟老頭子,秀給誰看呢!
……
霓虹海域,海恩茨觀測海圖,駕駛小型遊輪停靠在熟悉的海域。
昨天,他和廖文傑去了位於德國的老家,人去屋空,宅邸空置多年。
休息一晚過後,廖文傑詢問雕塑所在的位置,他便帶路來到了這片海域。
“小心點,為了保護雕塑,我專門選擇了這片擁有間歇性亂流的海域……”
海恩茨再次警告起來,阿弗洛狄忒的雕塑被他作為船首像,鑲嵌在了一艘沉船上,間歇性亂流可以阻擋沉船被打撈,除此之外還有其他機關陷阱。
比如感應炸彈、鯊魚誘捕聲呐等等,總之,陷阱大坑到處都是,陽間的東西一個沒整。
“傑,炸彈的密碼你記住了嗎?”
“沒有。”
“呃,氧氣瓶,至少帶個氧氣瓶吧,算我求求你了。”
“不需要。”
“那關於潛水的技巧,我之前教你的那些,你都……”
“沉下去,浮上來,很簡單,我都記在腦子裡了。”
廖文傑抬手比了個ok的手勢,打撈深海雕塑就跟修煉一樣,有手就行,根本難不倒他。
“……”
在海恩茨囧囧有神的表情下,廖文傑穿著泳褲跳入水中,嘭一聲濺起大片浪花。
水下。
廖文傑揮手招出勝邪劍,以禦劍術高速穿過深海漩渦,不過十來秒的功夫,便看到了沉船遺跡。
船首,深藏海洋下十多年的希臘雕塑潔白如雪,和破敗腐朽的船身形成鮮明對比,愛與美之神身披床單,露出半個胸脯,軀體豐豔健美,整體風格珠圓玉潤,簡樸亦不失典雅精致。
廖文傑左右看了看,發現這具雕塑確實有點邪門,不論從哪個角度,都能看到阿弗洛狄忒略顯……風騷的笑容。
看了一會兒,他發現自己實在欣賞不來,想不通海恩茨為何如此癡迷這具雕像。勝邪劍綻放紅光,飛快穿梭於雕塑周邊,去掉藏有炸彈的橫杆,在雕塑墜落深海前,紅線化手將其裹住。
紅光衝出水麵,廖文傑抖了抖泳褲,撈起水中的雕塑放在甲板上。
就在他拿起身邊的毛巾時,駕駛室走出一個身著泳衣的靚麗身影。
來生淚!
廖文傑雙目微眯,皺眉看向笑容不變的阿弗洛狄忒雕塑,這時,來生淚上前,雙手攬住他的脖頸,一個深吻遞上。
廖文傑推開來生淚,冷漠道:“好真實的幻境,如果不是貧道道心堅定,差點就被你騙了。”
正說著,來生瞳和來生愛也穿著泳衣從駕駛室裡走了出來,三人圍上,依靠在他身邊吹著香風。
“笑死人了,看不起誰呢!”
廖文傑麵無表情,抬手去解自己的泳褲,幻境罷了,皺一下眉頭算他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