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起誰呢!
法海心裡憋著一口氣,暗道小小銅錢也敢自稱移山,他倒要看看是廖文傑的錢多,還是他的金缽能容山海!
嘩啦啦————
璀璨金光持續不斷,洋洋灑灑從天而降,從飛瀑長至大江,又迎風暴增,顯化一片金光海域。
遮天蔽日,氣勢恢宏。
漸漸地,法海笑容逐漸堅硬,師兄的錢似乎比他想象中略微多了那麼億點點。
幾個呼吸後,頭頂金缽吞吐銅錢的豪飲趨勢戛然而止,就很突然,下一秒,法海臉色驟變,運起神足通逃離原地。
晚了。
金缽體表裂開一道縫隙,嗡鳴顫動一聲過後,山川之間金光炸裂,驚雷爆響,金色洪流掩埋群山,鋪卷而下阻斷大江。
大勢襲來,法海舉拳向天,啊一聲便被銅錢淹沒,連個撲棱都沒有。
“終究還是貧道技高一籌……”
說話間,廖文傑眉頭緊皺,半步金身果真不凡,在這滔天大勢之下,法海竟還有掙紮的餘力。
“這可不行,身不靜,心怎麼能靜!”
廖文傑從懷中取出【淨天地神咒】的小冊子,五指滑過書頁,從中拉出色白如雲的鎖鏈,
天地自然,穢氣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
八方威神,使我自然……
……
凶穢消散,道炁常存,急急如律令。
咒文化符,以字為鎖,以氣為鏈,錦文禁咒凝聚,盤旋封鎖之下,金色大山緩緩成型,混元一體,不漏分毫。
遠望,金山氣勢磅礴,隔水一方,一覽眾山小。
搞定這一切,廖文傑降落金山頂上,抬手扣了扣:“法海,大道理和你講太多,這次就不講了,但咱說點通俗易懂的。”
“師兄,如果是再說貧僧心魔劫難,大可不必多言,貧僧已經參悟,我的心魔就是你。”金山中傳出法海的聲音。
醒己醒身,他大致是明白了什麼。
修行二十年,一身神通無有匹敵者,整天被人稱讚佛陀轉世,聽著聽著,法海自己都信了。
遇到廖文傑之後,見對方隻修行一年,便練成了不滅金身,口中稱讚師兄天人之姿,敬佩的同時,心中難免有了些嫉妒。
再受廖文傑指點,明悟自身心魔,差距拉大之下,嫉妒之心更甚。
陡然一看廖文傑被兩個妖女美色迷惑,又喜又怒,喜的是師兄非完人,也有不如他的地方,怒的是師兄何等人物,兩個妖女縱然姿色上乘,也不該讓師兄青睞有加。
她們不配!
“不,我說的不是這個,今天不講道理。”
廖文傑聳聳肩,直言道:“你一根筋,認死理,我就不廢話了,今天以德服人將你鎮壓,五百年後咱們再談心魔的事兒。”
“……”
“好好修煉,我可不想五百年後隻看到幾顆舍利子。”
說完這些,廖文傑瞬移消失在原地,閃身來到白素貞和小青麵前,笑嗬嗬張開手:“娘子,和尚對你們出言不遜,我將他鎮壓了,還滿意嗎?”
“滿……”
小青正點頭答應,被白素貞捂住嘴拽到一旁,後者麵色冰冷道:“道長神通廣大,我姐妹二人蒲柳之姿,又是妖物出身,無德無能,不敢被道長稱作娘子!”
“娘子莫要生氣,聽我解釋,事出有因……”
“我不聽!”
“……”
廖文傑撓撓頭,既然不聽,那還站在原地乾什麼?
還不是想聽!
“我就問一句,你本領通天,肯定早就認出我們姐妹二人是妖,為什麼一直裝作不知道?”
“是我不對,可娘子你也沒說實話呀,我隻是隱瞞了身懷法力的小事,你可是連種族大事都……”
“閉嘴,你這人……”
白素貞打斷廖文傑的辯解,顫巍巍抬手,她想聽的不是這個,咬牙道:“你,不講道理!”
廖文傑:(?_?)
是了,是他不對,和賢妻良母版本的白素貞待時間長了,差點忘了和女人講道理,本身就是一種不講道理的行為。
好久沒渣,手藝都生疏了。
想到這,廖文傑揮手摸出折扇,在兩女麵前張開,指著上麵濃墨書寫的‘心魔’二字:“雖然我一直裝作不知道,但該給的提示早就給了,我是法海的心魔,亦是你的心魔。就像娘子你說過的,情之一字最是難熬,從你見到我的那一刻起,你的情劫便到了。”
半晌沒聽提到自己,小青掰開白素貞的手,指了指自己:“那我呢,相公也是我的情劫嗎?”
“那倒不是,你就是個添頭。”
“……”
不說小青一臉死了姐姐的悲哀,白素貞望著折扇上的心魔二字沉默許久,最後雙目凝視廖文傑:“最後一個問題,你……”
“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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