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殘連連咳嗽,大嗓門蓋住廖文傑後半句話:“賢弟,你喝多了,淨說一些胡言亂語,咱們兄弟二人結拜的時候,發誓一輩子不近女色,你忘了嗎?”
“是嗎?可我記得咱倆是在夜總會認的兄弟,當時你連戰連捷,每晚都能打八……”
“咳咳,喝酒,啥也不說了,都在酒裡了。”天殘連忙舉杯。
“行吧,你乾了,我隨意。”
廖文傑舉起酒瓶,和天殘碰了一下:“大哥,我說認真的,這都快八百年了,重重重……重孫子都能打醬油了,你還沒拿下那個女人?”
“難呐!”
天殘歎了口氣,而後目光灼灼盯著廖文傑:“賢弟,你腦子好使,再給大哥支支招,我到底該怎麼辦?”
“換一棵樹上吊。”
“不,我就要吊這棵。”
“難呐!”
廖文傑歎了口氣,有理有據幫天殘分析起來:“女人討厭沒有弱點的男人,換言之,她們喜歡有弱點的男人,這樣便於把控,自身亦能獲得安全感。”
“什麼意思?”
“似大哥你這種重情重義的好男兒,數遍全身都是優點,女人看了隻會望而卻步。”
“有道理。”
天殘深以為然,急忙道:“賢弟,依你之見,雲蘿該怎麼破局?”
“……”
“賢弟,你說話呀!”
“大哥莫慌,不說雲蘿,先來說說你。沒有弱點,咱們可以創造弱點,比如你賢弟我,我就……”
廖文傑偷偷看了眼周邊,小聲道:“彆外傳,隻告訴你一個人,我不會拒絕女人其實是裝出來的,為的就是給她們一點盼頭。”
“這弱點我也有啊?!”
天殘瞪大眼睛,費解道:“七百年前我就給雲蘿公主盼頭了,一直盼到現在,她都沒回頭。”
“大哥,你這種不叫盼頭,叫癡情專一,是優點,我也有。”
“不懂,太深奧了。”
“不著急,以你的智慧,我很難三言兩語解釋清楚。咱們邊吃邊說,待會兒夜總會安排二場,我再給你分析一下。”
“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好色也是缺點,我知道大哥你不好色,但你可以裝出一副好色的樣子,給姑娘們一點觸碰你的希望。”
“行,聽賢弟你的。”
天殘嚴肅臉點頭,賢弟說話好聽又會來事,他最喜歡賢弟了。
……
數公裡外,公寓樓頂層天台。
一幅畫卷懸浮半空,水墨圖遊動,展示著火鍋店裡天殘和廖文傑談笑風生的畫麵。
無聲,但又字幕。
一行人看著天殘生硬無比的套話,再看廖文傑嬉笑間將其玩弄於股掌之間,紛紛搖頭不語。
常衝子沒有,重傷號蓋了床棉被,躺在地上哼哼,還沒緩過來。
“不行啊,天殘前輩心眼太直了,幾句話的功夫就被帶跑偏,指望他問出有用的情報,十成十是不可能了。”正心摸著光頭,表示天殘乾架是把好手,搞情報工作等同於給對麵送情報。
眾人皆是沉默,嚴真有心想去試試,論嘴皮子上的功夫,自信不差廖文傑多少。
可眼下這種局麵,他懷疑廖文傑已經看出了什麼,此刻現身著實尷尬。
交個朋友不容易,還是彆點破了。
“我有辦法了!”
正心和尚一拍大腿,轉過身蹭蹭兩步邁開,將常衝子從棉被裡拖了出來:“快,牛鼻子,用你的天目再看一眼,如果吐血,就表示我們找對人了。”
“NMD,貧道都傷成這樣了,你也算是個人?”
常衝子險些一口老血吐出來,顫悠悠往棉被方向走去,被正心拉在原地動彈不得。
“衝哥,又謙虛了!”
正心說道:“男人嘛,隻要蛋說無妨,一切都不是問題。”
“滾開,貧道該歇息了。”
換作往常,常衝子說什麼都要和幸災樂禍的正心懟一架,但今天不行,傷勢太重,打起來吃虧。
兩人原地糾纏,常衝子體虛,比不過正心的蠻力,見無人上前幫忙,氣呼呼朝眾人看了過去。
這一看,直接悶哼一聲,嘴角溢出血線。
隻見眾人目光灼灼望著他,雖沒說話,但意思到了,都覺得正心和尚話糙理不糙,很有道理。
“你,你們乾嘛要我看,你們真要是懷疑他,那個誰……”
常衝子拽住正心的衣領,惱道:“你就了,禿驢,你去偷襲他。桌上有啤酒瓶,你抄起來給他來一下狠的,是不是陸地神仙,驗驗你的屍就知道了。”
“怎麼可能!”
正心拍開常衝子的手,不屑道:“真要是那人,你能找到我的屍體?這種混賬話都說得出口,我給你一酒瓶還差不多。”